蒸肉的,卻是湖南的特色,孫志新只吃過一次就沒忘記,這會兒把它改版了還原出來。
撥絲南瓜做法也沒有太大的講究,跟其它用炒糖上汁用濃糖漿形成的拉絲的撥絲系甜點菜式大同小異。整道菜的製做全在糖汁的製做上,火候不到撥不起絲,火候過頭糖又很容易焦糊,特別是用陶鍋還不是鐵鍋來做,難度就更大些。事實上孫志新沒有做成功,火候不到位,吃的時候僅能拉出一點點絲,距離一長就會斷。
不過史前時代誰吃過這種撥絲系的甜點?牽出一點點絲他們就覺得很趣了。反正布庫是吃得很高興,上嘴唇、下嘴唇,還有下巴上全沾得有糖,跟個偷糖吃的小偷似的。那一盤子撥絲南瓜他一個人幹掉一大半,速度快得別人都不好意思跟他搶。未了他竟還沒吃過癮,又抱著盤子舔了一陣才作罷。
自那次探險以後,由於互相照顧共進退結下的情誼,阿爾法與哥本這兩人跟孫志新的感情越發的好。兩人是知道孫志新做菜有好藝的,可是一般他都被納魯和泰格佔著,別人根本很難吃到他的手藝。這陣子那兩個傢伙被孫志新拒之帳蓬外,阿爾法和哥本才有了來打秋風的機會,頭一頓就吃到了南瓜大餐,簡直讓兩人爽到了極點。孫志新的手藝確實不會讓任何人失望,整頓南瓜餐好吃得十足過癮,兩個傢伙便一個對準南瓜吃,一個對準粉蒸肉吃,筷子使不慣就五爪齊上,被燙得唉呀連連的那速度竟也不慢。
過得一陣之後奧格也來了,從布庫包裡拿了自己的筷子出來猛吃——他的筷子很詭異的放在布庫那裡,這是孫志新一直都沒想通的怪事。
和別人吃得很爽相比,孫志新自己就比較倒黴,他喉嚨疼,就算肉已經蒸得很爛軟他嚥著都費勁,只能學阿爾法去捅南瓜肉吃。南瓜肉蒸進了粉蒸肉的味道,吃著也不錯,油孜孜的吃在嘴裡是南瓜的爛軟口,味道卻是粉蒸肉的味道。然後他發現這玩意兒有些燙嘴,吃這個也不容易下嚥,最後只能光喝南瓜湯。至於油炸的南瓜餅,他根本就咽不下去,只得衝它們乾瞪眼。
布庫一邊吃一邊偷偷藏東西,孫志新瞧見了也只作沒看見,任他去藏,知道它肯定是被藏起來帶給納魯吃的。待得吃完了布庫臨走的時候孫志新才叫住他,重新給他炸了一盤子南瓜餅,還讓他將沒吃完的南瓜盅粉蒸肉端走,打手勢讓他一半分給納魯,一半分給泰格。
那兩個傢伙最近不能在這裡吃飯,也不知道去哪家混吃混喝去了,有沒有像在自己這裡吃一樣快活。一起吃飯吃了一陣都吃成了習慣,吃飯的時候突然少了這兩人針鋒相對的小型區域性戰鬥讓人很不習慣。可孫志新一時半會又理不清那複雜的關係,只得把這兩人統統拒之帳蓬外。
好吧,他這種行為就叫做自欺欺人,一邊不想搭理那兩隻,一邊又忍不住想對那兩隻好,其矛盾的心理真不好形容。
作者有話要說:
星期五那天和朋友聚餐,突然發現俺們這群人很詭異:做飯時全體男人下廚,女人們聊天;吃完了,男人們洗碗打掃衛生,女人們繼續八卦;沒事可幹了,男人們看孩子,女人們打麻將;再接著女人們逛街,俺們男人跟屁股後頭付錢買單;她們在店裡翻翻找找,我們一群野男人蹲店外頭群體性吸菸,引得路人側目……
於是俺就深思,為毛感覺我們這群男人都特沒地位呢?……
105、鞣皮 01
孫志新第二天一大早爬起來接照原計劃做醃菜。這玩意兒雖然不是必須,但它可以改善口味,調劑生活,有這個理由就足夠了。何謂生活?不就是努力現狀,讓自己可以過得更好一些麼?更何況目前孫志新確實也找不到別的事可以幹。
醃菜一般通用的有兩種做法,幹醃或是溼醃。
幹醃是將原料洗淨後曬乾,伴上鹽以後放進容器裡醃製而成,整個工序並沒有太大的講究,就是最後裝罐的時候別緻些。
在孫志新原先生活的地方,醃菜會用一種叫做匍罐的東西。其實也就是選一個頸口長的陶罐,先將伴好料的醃菜原料放進罐裡,一定要記得把菜按緊實。罐口處用筍殼做格檔避免醃菜掉出來,再用兩根竹片嵌進去呈十字交叉形成鎖閉結構,和筍殼一起形成阻檔結構。最後將匍罐口衝下,底朝天倒立擺放,底下放個裝上水的深口盤子,將匍罐口插進水中用水密封阻絕空氣進去,然後記得定期新增損失的水就可以了。
它的好處是這樣醃出來的醃菜儲存質非常之長,只要儲存得當,吃上幾年都問題不大。缺點是醃出來的醃菜實在太鹹太乾,幾乎沒有辦法直接吃,而是得用來做菜做湯吃。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