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門口前,面前擺了一隻小碗,裡面盛著孫小魯最喜歡吃的食物,東張西望的一直伸頭到處看。
“怎麼了?”納魯問道。
孫志新將孫小魯的事情說了一遍,泰格道:“你擔什麼心?狼還有迷路的?特別是它還是隻雪狼,你迷路了它都迷不了。”
孫志新焦躁的道:“我就怕它發生什麼危險。它還那麼小……”
“放心,那小傢伙貪玩,說不定晚上再晚點就回來了。乖,別那麼擔心,先吃飯。吃過了再慢慢等它。”納魯撫上孫志新的肩頭,安慰性的摟了摟他。泰格側對孫小魯的事情不那麼上心,推著兩人去吃飯。
晚飯後泰格和納魯累了一整天,誰都不想回到自己的帳蓬睡,就在孫志新這裡睡下。本來納魯還想和孫志新親熱一番,看孫志新因放心不下孫小魯實在沒什麼心情,只得悶悶的睡了。孫志新坐在帳蓬裡守著熟睡的泰格和納魯,無論怎麼樣都睡不著。心裡煩躁之下乾脆爬起身收撿自己已經準備了一段時間的洞穴探索工具,打算明天再去探查一番。
洞穴通路複雜曲折,也許通往那個洞窟的通路並不只有布庫等人發現的那條。又也許孫小魯真的躺在某個地方需要自己去救援呢?不找到那小東西,自己永遠都不安心。
正這麼想著,突覺有一團灰色的毛絨絨東西直奔自己腳下,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亞麻布褲子腳邊往外拖。
孫志新瞪眼一瞧,不禁又驚又喜:“孫小魯?!”
地上那團東西仍是咬住孫志新的褲腳不放,聽見呼喊倒是抬頭瞧了孫志新一眼,然後繼續拉拽。
那晶亮的眼光,毛絨絨的四足小身體,不是孫小魯是啥?這傢伙讓大家操壞了心,到處找都找不著,現在它居然自己回來了!
見到了孫小魯,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千種擔心瞬間轉了萬般喜悅,只覺心裡大石落地,不再讓人急惶惶的不得安寧。
喜過之後不由得大怒:“你個小王蛋!跑哪裡去了?老子為你擔心死了!就怕你冷著餓著,躺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等死。操!都說養兒子最讓人操心,老子養你比養一個兒子還費事!站住,別拉我,心裡還生著氣呢,當心老子揍你!”
仔細打量孫小魯,它冬季裡才剛剛換上的白毛皮早已經不白,全身灰巴巴全是灰塵和泥土,小白狼成了小灰狼,跟灰太狼似的。全身髒成這樣,也不知道鑽到了哪裡才會搞成這個模樣。
“去!別咬我褲腳,放開我,讓我去你把碗拿過來。兩頓沒吃,餓壞了吧?”
孫小魯卻是不肯放開口,一聲不響的咬住孫志新的褲腳往外拉。
孫志新起初沒覺得哪裡不對,只當孫小魯太久沒見到自己也是像自己那樣喜翻了天在那裡玩鬧。可用腳拖著它把它的小碗拿過來還是不見孫小魯撲過去吃它最喜歡吃的東西,仍是一個勁的咬自己的褲腳向著外面拖,孫志新就覺得不對了。
孫小魯很聰明,孫志新知道,它一直拖自己褲腳的這個舉動不會是無的放矢。歷史上犬科動物拖拽熟識之人去救援它親近的朋友這事孫志新耳聞得不少,現在孫小魯做出的就是和那些一樣的舉動。
孫志新心中一跳,誰遇到危險了?才讓孫小魯發現,拖自己去救助?
想到這裡,不顧孫小魯的反抗,把它從自己的褲腳下扯下來,兩手叉到它腑下把它舉到自己面前仔細檢視。
孫小魯卻是不依,揮舞四肢急切的掙扎,又不會像犬隻那樣的叫喚,只拿一對圓溜溜的眼睛瞪孫志新,眼裡全是急切的神情。
古怪!
孫志新提著它左右旋著看,在它灰巴巴的髒身體上尋找痕跡。
過一會兒,孫志新細心的找到了十幾根不屬於孫小魯身上的狼毛。這十幾根狼毛沾在孫小魯身上,長度以孫小魯的成長程度來說實在是過長得太多,而且用手一抹就從孫小魯身上取了下來,從其形狀和附著的樣子都不屬於孫小魯身上長著的那些。再抹後之後它們就露出原本銀白光澤的模樣,不再灰巴巴的沾著灰塵。
“這是……?!”
像這樣的狼毛,孫志新只在一個傢伙身上看到過,那便是被孫志新惡搞的取了大奔的名字的雪原狼王同志。
“大奔?!”
聽見這個熟悉的發聲從孫志新嘴裡冒出來,孫小魯停止了掙扎,看向孫志新的眼光卻更焦急了些。
把疑似大奔身上掉落下來的毛放到孫小魯鼻子前聞,孫志新再一次問:“大奔?”
孫小魯的智力還不足以能做出點頭這種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