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今夜的戰鬥雖然是倉促迎敵,但憑著自己和旗下勇士的戰力,她自信可以全殲敵人。
也必須要全殲敵人!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今年的冬季顯得比任何時候都漫長,比任何時候都寒冷,如果不能全殲敵人,拿不下這個洞穴居住禦寒,搶奪不到裡面的食物,沒人能活得下來。是以,烏蘭哈特早就做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準備,整場戰事沒有半點圓轉的餘地。
做為一個聰明人,她一直混在戰團裡尋找時機。在這一點上她簡直不像一個女人,擁有比男人更堅毅的意志,還有足夠的耐心,不會看著族人倒下就冒進去和納魯與泰格撕殺。雖然她不明白這兩個手下敗將去哪裡弄了這兩把怪異又犀利的武器來搞得戰鬥力暴漲,她卻本能的懂得正避其鋒的道理。在這一點上,烏蘭哈特有著優秀的大局觀和將領素質,即意味著族人的性命對於她來說只是數字或是棋子,她並不看得過程,只在乎結果。
所以烏蘭哈特一直在隱忍的等待,等待對方大幅度減員,等待最終形成已方的圍殺之局成形。
整個戰局開始時也確實一如她所料,除了撲擊的時候那兩枚犀利的投石攻擊讓她感覺到了強烈的威協,短兵相接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跟她預計的一模一樣:短兵相接的肉搏戰開始以後,對方在一直敗退。
但正是那兩枚投石,讓烏蘭哈特對孫志新和奧格有了印象,並機警的對這兩人有了提防戒備之心。
對奧格的印象她原來就有,以前的掠奪當中她與這個還是青少年的敵人接過手。當時的感覺就是不堪一擊,如果不是要留下他像他其它的族人一樣留做肉雞以備下次掠奪,她並不介意一錘將他敲翻。非到必要不要趕盡殺絕的道理烏蘭哈特懂,因為掠奪是梭矛族的生存根本,都把人殺完了,還搶誰去?年年的掠奪不僅僅是為了搶奪生存的物資,也是為了打擊對方成長的力度,不至於讓它失之掌控。是以烏蘭哈特以前都是搶完了就走人,不斷絕自己的生路,也不多殺人弄出無可調和的矛盾造成拼死搏殺的無解之局。
但這一次,奧格的一枚投石真真正正的讓烏蘭哈特感覺到了他的可怕成長,那一石之威就算是轉移到別人身上都讓她後背一陣冷汗橫流。被那種犀利的遠端武器鎖定的感覺實在可怕,烏蘭哈特不禁大悔當初沒有一錘殺了他。
眼光陰冷的瞄了奧格幾眼,反正今年的冬天形成局勢已經不可能再留手,烏蘭哈特決定在這場戰鬥了結那個青年的性命。
還有孫志新,當他的石頭鎖定自己的頭顱的時候,感應到的危機感竟比奧格發出來的還要巨大!這是一種古怪的感應,是在經歷了許多次大大小小的戰鬥後產生而來,烏蘭哈特憑藉著它幾乎能準確的判斷出對方的威脅大小,就像她能準確的判斷出現在的納魯和泰格不再是當初的獵人和海風部族族長,不再可以力敵一樣。
與孫志新對上的那一剎那,烏蘭哈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像是這個人有著自己並不瞭解的本領,會發揮自己想像不到的殺傷力。
下意識的,烏蘭哈特在自己擊殺順序的列表裡,把孫志新排到了奧格的前面。只是她心裡還有些疑惑:為什麼會這樣?
百忙之中烏蘭哈特在戰鬥去觀察孫志新。
這樣的人她以前沒有沒見到過,只瞧得那人生得烏髮黑眼,長相很是清俊的顯得極為出眾。可再看他,雖然他的身體顯得健美均稱,總體感覺卻是細胳膊細腿的看不出什麼戰鬥能力,體型比起真正的勇士來實在顯得瘦弱太多。
像這樣一個——和其它野男人比起來顯然白晰俊美過頭的男人,究竟有什麼能力是值得自己警戒的?僅是憑他丟過來的一塊石頭?那究竟是發揮的真本事還是妙手偶得的一擊都無法僅從一擊之中判斷得出來。
第三次看他,烏蘭哈特又覺出些不同來,那就是孫志新的眼神。
那人的眼神清亮無比,璀璨若星辰一般,就算是混在人山人海里也一樣奪目出彩。那雙眼睛裡沒有混戰中的嗜血混亂,一直都是清醒的、冷靜的,讓烏蘭哈特聯想到鷹眼——也是這般清例冷靜從容,總是俯視自己身下的大地,準確的判斷自己獵物的位置,再凌空撲落,發動致命的一擊。
鷹目如鋒!
又黑如珍珠!
還有一種寶石光澤般的奇異神采!
它們美麗得烏蘭哈特下意識有一種想要把它們挖出來收藏的衝動。
再看到一陣,又看出了對方更多的不凡之處來。
這個看上去清俊矯健的男子絕對不簡單,力量雖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