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才解釋得通,為何納魯與泰格能得到犀利的武器,為何一向弱如肉雞的部族會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為何自己認必贏的戰鬥會打得這樣艱難。這人是不普通人,他是畢達拉察阿蘇,天上下來的男子,他能力的其中之一就是可怕的戰場指揮者。也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把一盤散沙凝結成一顆堅固的石頭,成為強大的殺陣!
而且這一聲呼喊落處,烏蘭哈特就感覺到自己觸動到了敵人最柔軟的弱點。因為遠方納魯與泰格聽到這一聲喊之後,皆是驚怒交加的大聲咆哮,幾乎本能的就帶著人手扭頭就撕殺回來。而且他身邊的人下意識向他靠攏,重點保護的意味不言而諭!
就是他!
烏蘭哈特又驚又喜,揮錘砸翻與自己糾纏不清的敵人,足下猛然暴發力量,向著孫志新衝過去。
畢達拉察阿蘇,得之。不得,殺之!
如果能得到他,他就是自己永遠的奴隸,不管他會什麼,就不信不能逼得他交出來壯大自己的部族。如果不能得到他就有兩個選擇,殺掉,重創對方士氣;或是擒下他,用來要挾對方,也是一大殺著。
就見烏蘭哈特如同一頭狂野的母鯊那般,在雪地裡迅速遊弋而至,目標直取孫志新!
烏蘭哈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擒下他,或者殺掉他。她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晰的認識到,那個人是這場戰鬥的關鍵,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要能掌控住他,他一個人就可以決定整場戰鬥的局面。
僅這一動,中路直接將軍副帥的殺勢已經成形,烏蘭哈特的擒王行動頓時打亂了兩邊部族的所有行動。無論是誰,幾乎同時放棄了手中的動作,第一時間來援。
只是現在的情形,納魯和泰格早已經衝殺得遠了,奧格和裡肯帶著左右縱隊分別穿插切割到戰團的左後方及右後方,孫志新身邊只有寥寥幾人。
整體情況如同全部大招已經放出的棋盤,車、馬、炮全部壓向敵陣,自己的本陣上倒成了空帥獨存之局,連保護他的力量連士象都沒有。只有十來個不成氣候的未過河小卒,就是現在孫志新身邊的情勢寫照。
而烏蘭哈特是誰?縱橫四方的女土匪頭子,一身的戰鬥能力連男人都比不上!
孫志新就看到她兇悍如母鯊,快捷如奔馬,倒拖著那柄造形奇特的戰錘徑直向自己衝來。那聲威由於是女子的原因算不得什麼,可氣勢竟如同攻城掠地的戰車!一樣的強橫,一樣的縱橫四野!
聽得烏蘭哈特叫那一聲,孫志新還能料不到她想幹什麼?無外乎擒賊先擒王,要麼轟殺自己,要麼捉了自己好讓自己這邊的人投鼠禁器。偏生自己這邊的人給出的反應又全在烏蘭哈特的意料當中,出奇的誠實——史前人類的直腸直性終究在這種情況下成了致命的弱點。,他們甚至連欺騙或是掩護一下的反應都給不出來。
又如同丟車保帥一般,所有人一致性的搶著來回援,整體結果就是組織起來的大好形勢被破,所有人給出了反應更是給了烏蘭哈特衝擊過來的肯定性。
便是這麼一遲疑間,小戰局失利,烏蘭哈特已經憑藉著可怕的戰鬥力硬生生敲擊出一個缺口,離自己的距離二十步都不到。而大戰局更是失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又重新陷入混亂的散沙狀態中——不全是,但也跟崩潰差不多了。
那切狂野的母鯊還在夾著可怕的氣勢橫衝直撞的撲殺過來,其威勢之驚人,果然無愧為孫志新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兇悍的女人,烏蘭哈特!孫志新沒有那個自信可以力敵她,如果手裡握著納魯和泰格手中的武器也許還還可以與她一戰,但它們都被自己家兩個魯瑪持著,孫志新不確定自己只憑著一隻攻擊手電筒可以在這個可怕的女人手裡能走下幾招。
百忙中晃了一眼自己可以尋求得上幫助,無論納魯,泰格,或是戰鬥力可怕的塔里木都離自己老遠,沒人能幫得上忙。孫志新又不像烏蘭哈特那樣可以冷血到用自己族人的身體來阻擋,為自己求得逃命的時機。他不烏蘭哈特,他把族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還重要。
所以——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剎那間,孫志新就做出了一個果斷的回應:積極展開自救,並將無辜的其它的人一律甩開,不能任由他們被烏蘭哈特的斬首行動牽連。
當□體一扭,踩著雪往左側一滑,避開烏蘭哈特的銳不可擋的正鋒衝擊。
而烏蘭哈特已經衝至,一錘毫不客氣的敲向孫志新的大腿,另一手當空向著孫志新抓來。
“小新!”
“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