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
杜小喜還是忍不住問“錢哪裡來的啊?”
柳垚把杜小喜往懷裡摟了摟,頗為迷茫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杜小喜慶幸的拍拍胸口,幸好不是殺人放火,貪汙受賄。話說做假賬算不算貪汙啊?
杜小喜有限的人生並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麼麼噠一個給予無言的安慰。
第二日柳垚依舊正常去坐衙門,杜小喜也沒看出來他是怎麼想的。
……
柳垚帶著何陽出了衙門,便見趙雯兒正倚著馬站在一旁。柳垚眉頭一皺,朝旁邊走去。
自從上次在街上遇到,趙雯兒便陰魂不散的纏上了柳垚,時不時的跑到衙門堵一堵。柳垚是從未見過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
跟在柳垚身後出來的縣丞縣尉幾人,咂咂嘴巴,看大傻子的眼神掃了眼看也不看人家小娘子一眼的縣令大人,真是個不惜福的傻子!
這麼美的人兒,更何況人家小娘子父親是國公。姑姑是皇后。上趕著勾搭這傻子竟然還往外推!
哎!果然是鴇兒愛鈔姐兒愛俏,縣令大人也就那張臉勾的小娘子們神魂顛倒,主動倒貼著過來。
若是當年咱也這麼俊俏,說不定也都娶上公主郡主。現在也不會在這地方守著個破園子遙望著遠處的繁華京都。
哎!說多了都是淚。
縣丞大人摸摸自己皺了皮的老臉。挺著肚子上了馬。慢悠悠的朝洪興縣的花街走去。
老子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子,咱去找幾個貌美如花的小花娘也生些個和縣令一樣的俊俏兒子,說不定十幾年後也有那世家的小娘子上趕著進咱家的們呢!
“你站住!”見著柳垚上馬離開趙雯兒嬌喝一聲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柳郎君你站住!為什麼不和我說話?你慢點。等等我!”趙雯兒趕著馬上前和柳垚並馬齊驅。
柳垚厭惡的看了眼趙雯兒,冷冷的道:“趙娘子女子當自尊自愛,莫要再糾纏於本官!”
被喜歡的人看垃圾的眼神看著,趙雯兒心裡難受的想哭,可她有什麼錯,她只是喜歡一個人,想和他在一起罷了。
趙雯兒深吸一口氣笑著對柳垚道:“我歡喜你,知道你家中有夫人並沒有想取而代之,我會說服我爹讓我做平妻的,你去我家提親好不好?”
柳垚是真的煩死了,惱道:“請趙娘子莫要跟著本官,你這樣讓本官不得不懷疑趙國公府的家教!若再這樣本官定當前往趙國公府質問一番!”
趙雯兒展顏一笑,“好啊!我爹正想見見你!”
“簡直不可理喻!”柳垚呵斥一聲快馬離開。
何陽看了眼臉色扭曲的趙雯兒,跟上少爺的步伐。真是個湊不要臉的女人,少爺豈是你可以高攀?惡毒又醜陋,當街都能把路人的臉甩開了花,真是要進了柳家的大門他們都跟著少夫人回鄉養豬算了。
多日被糾纏讓柳垚惱怒不已,大伯也和趙國公府通了話,誰知道這趙家的閨女現在還好意思出門,真是恬不知恥!
柳垚被膈應的不行,回到家便見杜小喜坐在院中的石榴樹下奮筆疾書。
“在寫什麼?”柳垚不能不驚奇,他家媳婦就是個吃喝玩樂的懶貨,主動拿著筆寫寫畫畫實在太少見了。
杜小喜用筆抵了抵下巴,無比鄭重的道:“我覺得太閒了,應該有自己的事業!”
柳垚在杜小喜旁邊坐定,修長的手指沾沾盤裡的清水擦擦杜小喜臉上的墨跡,疑惑的道:“什麼事業?”
杜小喜下巴一抬,很快又委頓下來,“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正想著嗎?”
在家的時候杜奶奶是處於享清福的狀態,每天眯著眼睛坐在村裡的老樹下和人嘮嗑就成。杜娘指揮著兒媳們幹這幹那,大嫂他們鋪子地裡家裡孩子忙活,一個也不停歇。
嫁過來後老夫人如今被大伯母管著,婆婆二夫人據說認識了很多牌友,三次過去兩次見不到人。
杜小喜在洪興縣守著兩人的小家,手下丫鬟婆子總共二十多個,公公柳二爺跑生意回來也會幫著處理一下府裡的事情。杜小喜這個女主人平時幾乎處於無所事事,閒的長毛的狀態。
偶爾柳垚同僚的夫人們也會請杜小喜參加各種宴會,可杜小喜年紀太小了,一群婦人聊著兒子孫子,杜小喜只能在旁邊乾坐著,次數多了甚是無趣,杜小喜也就不想去。
大伯母倒是常說要帶著杜小喜去參加京都城中的宴會,杜小喜也跟著去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