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一直搖搖晃晃,偶爾停留一下,聯想到上次去京都的時候杜小喜猜著應該是正在補給點或是正過軍鎮。也許,他們正朝北地駛去,杜小喜暗中期盼著,至少寧靜師兄在京都,大師兄們在京都,也許,他們能找到她。
過了幾天他們依舊在船艙中關著,絲毫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夜,杜小喜和柳垚依舊互相抱著睡著後被一聲慘叫聲驚醒。
只見昏暗的船艙中,一盞死氣風燈一樣的燈籠綁在船艙出口的梯子上,那個被喊做老十的漢子把聲稱姑父是將軍的男孩死死的壓在地上,一上一下劇烈的聳動著。男孩不停的慘叫,痛哭,呼喊救命,聲音一點點弱下去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所有的人哆嗦著往角落裡擠去。哪怕他們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麼意思,也知道男孩現在很痛很痛。
杜小喜白著臉抱著渾身哆嗦的柳柳垚兩人縮在陰影裡動也不敢動。
等著男人完事兒,出了船艙還能聽到外面人的笑罵聲以及老十毫不在意的聲音‘一個男娃有啥的,我又沒玩兒女娃,放心不會掉價。’
徒留船艙裡男孩赤、裸著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杜小喜和所有的孩子一樣一夜未睡,他們怕那個恐怖的男人再偷偷的過來。
第二日送飯的人下來,看見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的男孩罵著往旁邊踢了踢他,感受到腳下傳來的僵硬觸感直接叫罵起來“老十你給我等著這都第幾個了,我要告訴六哥一定把你工錢扣光了不行!”
男孩死了。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和冷漠下死了。
杜小喜沒時間關心其他,概因昨夜之後柳垚突然發起熱來。
在古代一場風寒都可能要人命,在這艘船上更是如此。
杜小喜抱著臉色通紅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