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連命也沒了!”
婉媚心頭一震。又是後怕,又是迷惑。是了,夫君確實是在做一些秘密的事,也可能真的惹了一些仇家。可那是男人之間的事,殺了她這個女流之輩,又有什麼用呢?
一行車馬走了未久,卻見前方駿馬如飛,原來是應嘯天親自領了一隊暗衛前來相救!
應嘯天原本在王府中。聽說西郊發出了訊號彈,只怕是婉媚遇險,因此急忙趕來救護。此時他見霍子恩等人形容狼狽,夾雜在長公主儀仗之中,身邊又有仇諾、雷進等人,已是猜到了事情大概——定是婉媚當真遇了險。卻被姑母所救!他於是心頭一鬆,連忙滾鞍下馬,向長公主行禮致謝。
使女們打起轎簾,長公主指著婉媚。對應嘯天道:“嘯天,你先不忙著道謝。快看看你家媳婦吧,她好好的一個人兒。又是遭人暗殺,又是腳上受傷,可是吃盡苦頭了!”
應嘯天撲到轎邊,急道:“夫人,你怎麼了?傷得嚴重嗎?”
婉媚乍然見到夫君親自前來,自然驚喜萬分,含淚喚道:“夫君!”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微笑搖頭道:“多謝夫君關心,我,我沒事!下山時不小心崴了腳而已,並不妨礙!只是後來不幸遇上歹人,多虧了府裡的護衛拼死相護,還有仇將軍一行拔刀相助,幫我們打退強敵,這才能平安回來,剛才又一直有姑母陪著,已是心中大定了!”
“啊!”應嘯天驚呼,忙對長公主道:“全仗姑母庇佑,我妻才能逃出生天,此恩沒齒難忘!”又向仇諾、雷進等人抱拳道:“好兄弟,大恩不言謝,我都記在心裡了!”
雷進曾是獨狼山的二當家,對應嘯天本就不甚待見,當著眾人之面,不過虛應一句“不敢”,面色十分倨傲。仇諾心裡生著應嘯天的氣,也是沒好氣道:“罷了,你來了就好!”
應嘯天一愣,暗忖: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了這傢伙了,他為何給自己甩臉子?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應嘯天皺起眉頭,將霍子恩喚至一邊,簡單地問明事由,一邊思索,一邊下令:“即刻派人通知左營守備秦敖,讓他帶仵作封鎖現場,詳加查驗,一定要查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數,還有,服的都是些什麼毒!最遲明天一早,我要知道結果!”
“是,大人!”霍子恩肅然應道,又補充道:“大人,屬下回來之前,已經留人保護現場,現在又有不少兄弟趕來增援,屬下再派幾個人過去,防止對方毀屍滅跡!”
“好,你趕緊去辦!還有,回去之後,你把抓到的這兩個人交給大管家去審問,我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問出他們的來歷!”
“是,大人!”
“還有那些受傷的兄弟,也趕緊帶去醫治!”
“是,大人!”
只因時近傍晚,眾人也不好在路上多做停留,很快便又重新啟程,匆匆趕回了端王府。早有人趕去來琛堂,報知端王爺和應修,說是長公主大駕光臨。端王爺也知道西郊出了事,一直在焦急地等候訊息,聞言急忙趕出來迎接。
雙方見了禮,端王爺、長公主、仇諾、雷進等人分主次坐好,應嘯天將婉媚扶到自己身邊的座位坐下,下人們則在門外守候。
端王爺驚疑不定,開門見山道:“王妹,敢問發生了何事?嘯天媳婦不是出城上香去了麼?怎麼和你們一起回來了?”
“王兄,此事說來也巧……”長公主簡短地說明了來意,又對應嘯天道:“嘯天,我本不該過問你的家務事,可是侄媳遇襲這件事可大可小,還望你能坦誠相告,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應嘯天沉吟道:“姑母,我一路上都在想著這事,一時也還沒有頭緒……不過事關婉媚,我一定會親自查探,並請左營的兄弟幫忙,務必查明真相,給她一個交代!”其實回程中,他已經把事情前前後後過了好幾遍,算起來朝堂上的種種勢力,有好幾家都在豢養死士,可是無論如何,他們的目標都應該是他,而不是婉媚呀,除非,除非……
他心中早就有了懷疑,此時卻不敢隨意表露出來。
“嗯,暫時也只有這樣了!好容易回來了,看來府中也必須加強防備,對那些可疑之人要一一排查!”端王爺面色深沉,威嚴下令。其他人,包括婉媚,也都面露贊同之色。
只有仇諾傲然地一拱手,“不,王爺、義母,我看這件事並不複雜!你們想想看,如果嘯天當真得罪了什麼人,那人理應衝著他去!就算真要對少夫人下手,也會留她一命,以便威脅嘯天就範,又何必招招致命,非要置少夫人於死地?所以,依我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