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也不是為了善待百姓。對他來說,他只想透過當皇帝這件事來得到一個女人。而現在,他為了得到這個女人,差點連命都丟了。他後悔麼?或許是有那麼一絲絲後悔的。可他絕不是後悔自己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而是後悔自己自視太高,太掉以輕心。
他知道,現在大遼國實際的主人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而她性子如此孤傲,如果不能像一個英雄一樣讓她主動折服,那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只是,一別這麼多年,他終究還是太低估了她在政治以及軍事上的造詣。也許是大男子主義的緣故,在他的眼裡,女人從政那就跟鬧著玩是一個效果。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把她當成是對手,他以為她還是從前那個天真浪漫並且倔強十足的丫頭。可事實上,她早已不是。這些年無論是耶律賢的刻意培養,還是她自己勤奮好學,她終究是慢慢的蛻變成了現在這個生殺予奪的女人。
看著這漆黑的夜空,他突然有些想念她,想念她曾經的笑靨如花,想念她的天真和倔強。那些曾經的點點滴滴都湧上他的心頭。他是在懷念吧,因為他實在是無法接受她如今的蛻變以及自己的失敗。
他多想站在她的面前,大聲的質問她為何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如果真的再次相見,他還有勇氣問出這句話麼?
想著想著,他突然有些羨慕耶律賢了。自從登基第三年之後,便將一切都交給了她,讓她替自己打理國家大事,也為自己相夫教子。
那些他曾經要想的東西,在別人眼裡,卻是一飛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
想來,也是命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僅此而已。而他和她,或許此生也就只能這樣了。(未完待續。)
第235章,如血殘陽
都說人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就在趙炅快馬加鞭行至涿州附近的時候,突然馬失前蹄,他一下子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不過好在他從前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而且又有些功夫,所以才不至於摔得很重。不過,人沒什麼事,那匹跟隨他已久的馬兒卻再也爬不起來了。
趙炅無計可施,於是只得放棄了這匹和他有了感情的馬兒,一個人獨自上路。畢竟在逃命和救馬中間選擇的話,當然還是逃命更重要一些。
不過因為他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身上又有傷,而且還沒有一個人保護,所以他只能想盡辦法的把自己喬裝成一個極其普通的路人。
大概在這兵荒馬亂的念頭,人們也的確都沒有什麼好奇心。所以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就是當今大宋的天子趙炅。
如此一路南奔了幾日,終於來到了宋境內的保州。
對他來說,現在已經安全了,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自己皇帝的身份。
於是他來到保州城內的衙門前,對門前的衙役說自己要見他們家大人。
衙役不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穿得破破爛爛髒髒兮兮的人,然後隨手便將他轟了出去。
“去去去,我家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趕緊給小爺滾出去,否則,小爺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此時趙炅已是十分虛弱了,根本就沒有功夫和這衙役計較。此時此刻他只想快點恢復自己皇帝的身份。吃頓飽飯,醫治好身上的傷,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見眼前衙役的這個態度,看來是不會輕易的放他進去的。
所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拿出自己身上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遞給衙役。
這偏遠城鎮的小衙役哪裡見過這樣的東西,頓時眼睛都直了。隨即看了看趙炅,然後再看了看令牌,立刻將金牌還給趙炅,然後屁滾尿流的跑回了衙門裡。
不一會兒,衙役帶著縣令出來了。這縣太爺是個明世理的人。所以態度倒也十分恭敬。不過茲事體大。他自然也不敢怠慢。於是委婉的讓趙炅再次拿出令牌查驗真假。
縣令查驗之後的結果果然證明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破履爛衫的男子就是當今大宋的天子趙炅!
隨即,縣令立刻跪倒在地,給趙炅行大禮。
旁邊剛才的那個衙役看見連縣太爺都跪下了,那這事十有**就是真的了。於是也連忙跪倒在地。一邊用手打自己的大耳刮子:“都怪小的有眼無珠。冒犯天恩。還請皇上恕罪!”
“你們都起來吧,朕如今這麼落魄,就連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所以也難怪你們會不認識了。”趙炅微微笑道。
縣令和衙役見趙炅沒生氣,這才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