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小說:只此浮生是夢中 作者:套牢

皇上身邊近半數的守衛。

秦子嘉說接到探子上報,太子今夜與嶽霖在寢宮相談,身邊只剩幾十個親衛,更顯守備捉襟見肘。

一輛轎子從西門進了皇城,旁邊護衛的人排著長長的明顯超了規制。然而一路上守衛都躬身行禮,無人阻攔。

正待宮門要關上時,一隊軍士飛速地衝了過來。守門計程車兵只用長戟攔了幾下,便放過了這些身帶刀

45、驚變 。。。

兵的人。

兵士追上了轎子,轎中人掀開簾子下了地來,說道:“轎子不用跟了。你們走慢一點,到時候聽我號令,把殿子圍起來,若有守軍經過,殺。”

“是!”

三王爺、秦子嘉與兩名侍衛踏進皇上的寢宮時,竟只有一個老太監侍立在側,連個宮娥都沒有。而皇上的身體竟是比剛受傷時更為虛弱瘦削,臉色灰白,像個垂暮老人。他正覺得奇怪,秦子嘉在一旁道:“只要守住皇上這,太子便不敢不顧父子之情史官之筆,強攻進來。”

三王爺稍稍安心,命將那嚇得瑟瑟發抖的老太監打了個訊號,殿外卻沒有動靜。他猛覺怪異,忙令兩名侍衛提劍走到門邊往外看,侍衛卻回話道:“稟王爺,太子與一干人在門外……”

他回過頭來正要問問秦子嘉,卻只見幽藍的寒光一閃,他的謀士高高地舉起劍,向躺在床上的軀體刺去。極利落的一聲,血光四濺,那穿著龍袍的人掙扎片刻,便沒了動靜。

他發瘋般地衝上去,問:“你在做什麼?!”

秦子嘉沒有回答,他向已被開啟的殿門看了一眼,狠厲地將劍刃在脖頸上一抹,便倒了下去。

此時大開的殿門外站著太子、何垣、嶽霖等人,三王爺立在皇上與秦子嘉的屍體旁,兩個侍衛在他面前拔刀護主,真是百口莫辯。

抬起頭,狠狠地盯著嶽霖——他臉色蒼白,又被秦子嘉的血濺了一身,目光兇惡瘋狂,令人只覺悚然。

他摔開劍,任由太子大喊弒父逆賊,其罪當誅。身前的兩名見主人棄刀,便也丟開兵刃。

一眾侍衛將他押走,經過殿門時他輕聲對嶽霖說道:“三個弟子已失其二,為了讓秦子嘉取信於我也花了不少功夫,你可真是捨得。”

嶽霖穩穩地站著,又跟著太子向大殿中央走去。

秦子嘉的劍深得嵌進了骨頭,血流五步,睜著眼不肯閉上。

嶽霖的手顫抖著合上他的眼,將劍抽了出來。

一旁的太子輕笑道:“大事已成,多謝先生了。孤登基後,萬事必如先生所願。”

46

46、祭奠 。。。

三日後太子登基,昭告天下。先皇被三王所害,於三日前駕崩。

大臣們暗暗打聽內情,都懷疑是太子情急弒父,陷弟於不義。一位言官在殿上以死相抗,觸柱而亡。

新皇隨後派京兆尹、兩名京兆少尹連同原本虛設的太尉、太傅、參議、三部尚書會審,子衿聽到這樣奇怪的會審時只覺得莫名其妙。

原本依照本朝慣例,皇家子孫不該受刑辱責罰,只是弒父之名過重,不得不給個交待。

堂上原來為皇上治傷的醫師成了人證,說道:“皇上前後中的是同一種毒,名喚藍澤,因色幽藍而得名。”

三王爺被貶為庶民,王府中男子充軍女子為婢的判決傳開時,嶽霖正坐在京郊的山上。野草瘋長,已蓋過了他盤起的膝,圍繞著不起眼的一座墳。

他對著墓碑,點了香,看著上面的大字:秦飛羽之墓。

因秦子嘉是刺殺先皇的罪人,他的名不能刻在碑上,只好選了他自己喜歡的別號。

嶽霖想著以往的事,又倒上兩杯酒。

一杯灑在地上,一杯自己飲盡了。

嶽霖記得秦子嘉初到京城時,是個極崇敬岳飛的書生。他是善畫的人,平日丹青多是關於武將的,並非時下文人所喜。

自己教他畫畫的時候他總是皺眉看著畫上的留白,又要求葉昸在他的畫紙上題字,整齊漂亮地寫上一段。

他最喜歡的一幅,便是寫岳飛死後那“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的一聯。

如今,人事兩非,初來京城的少年意氣早已成空。卻終究是埋骨青山,長留此地了。

他們是自己的弟子。一過二十載,難道他們死時還不會心疼?

他愧對他們,但是賠上多少性命,也值得。

他輕聲說道:“抱歉。”

緩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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