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我才使勁地喘過氣來,臉色慘白,歇斯底里地嘶喊:“林爺爺,你這是怎麼了?別嚇我……”
我哭成淚人,卻又如同亂竄的蒼蠅,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才將他身子放下。
林爺爺死了,身體早已冰涼。
我抱著他痛哭不停,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將他輕輕放在長凳上躺著。只是不經意間,我發現長凳上有一張毛紙。
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拿起來,輕輕地攤開。當看到裡面的內容時,我身形一顫,腦袋再次變得一片空白,如同傻掉一般。
這不是我的生辰嗎?
昨天林爺爺可是當著我的面放在長明燈上燒了啊,怎麼還在他手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我如何想象,我腦海裡充斥著的唯有那夢境中可怕的幽森雙眼。
可……三年來,我雖然害怕,卻也沒遇到或者發生什麼事情。林爺爺到底是怎麼會上吊的?
捏著毛紙,我顫抖的不行。只是我發現毛紙上除了昨天的字跡,上面還多了幾行小字,一看是林爺爺的筆跡。
抹著眼淚,我哽咽著看完了林爺爺寫在毛紙上的那幾排小字。
“小夏,林爺爺無能,還是幫不了你,可能這就是宿命吧?當你看到這張毛紙時,我已不在人世,別難過。等夜深人靜,你把這間小木屋和我一同燒了,記住了,一定要燒。還有這張毛紙,哪裡來的放到哪裡去吧!記住不要報警!”
第三章 白語琴
歲月如梭。
一轉眼,距離林爺去世的時間,悄然過去一年,我也從林爺爺去世這件事情的悲傷中慢慢走了出來。
這一年來,我晚上睡覺沒有再進入那個可怕的迴圈夢境中。
學習也從一開始的倒數,爬到了班級的前五名。
不過,隨著這一年的過去,林爺爺死去的原因,我卻是在心底猜測不斷,總覺得他的死,似乎和我脫不了干係。
摸著手裡的書,今天是初七,又到了林爺爺交代我看書的時候了。
這一年來,我仔細研讀上面的字句,就連多少字我都清晰的記得,可惜一直以來,我理解的似是而非,仍舊不明白何意。
“屢有昭昭,不現前世;魂有迢迢,不問今生。如遇亡魂,自通鬼神。這句話似乎很重要,可它到底是什麼意思?”
思忖著這句話,我覺得它很重要,似乎又和整本書裡的內容毫無關聯,很是突兀地出現。
研究了好半天,還是沒能理解,我便放棄深究。照著林爺爺所吩咐,再次逐字逐句的唸叨了一遍。
這才背起書包,去了學校。
一天的時間過得快,上完了英語課程,我便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學校。
“陰夏,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啊,白老師,你喊我?”我臉色一紅,極其意外的看著叫我的白老師,不明白她叫我去辦公室做什麼?
白老師,叫白語琴,是我們英語老師,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年輕高材生,二十三四的大美女。
丟擲課堂上的嚴厲,她給我的感覺就只能用“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來形容,是學校許多男生的夢中情人。
看我茫然的神情,白老師明波流盼,嫣然一笑:“陰夏,你跟老師來,老師有事情找你。”
“哦,好的,白老師。”我木訥的點頭,看了一眼走出教室的白老師,心砰砰地跳。
不過,還是快速地背起書包,跟她走了出去。
來到她的辦公室,我有些緊張,低著頭,不敢看她。
白老師將教材放下,坐在椅子上,芊芊玉指輕輕撥弄了一下搭在眉宇間的髮絲,淺淺笑道:“小夏同學,最近能跟上程序嗎?”
“老師,勉強能跟上。”我低頭答道。
“嗯,能跟上就好。”白老師點頭一笑,“找你來呢?是因為學校要舉辦一個英語演講大賽,老師希望你能參加?”
“老師,我……我怕是不行。”
對於英語這玩意兒,考試我馬馬虎虎,可一到拿出來說的時候,我不免心裡有障礙。而且,我還不喜歡在公眾場合開口說話。
“去參加吧,我幫你報名,怎麼樣?”
看她用期待的眼神盯著我,我大膽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知道如何拒絕,只得木訥的點頭。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白老師欣慰地一笑,手壓在一本有些泛黃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