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茅塞頓開。
不過,命運麼?從出生的時候便開啟,既然生在紅塵,選擇什麼樣的命運,命運化身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小範圍內,我們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或許就是我們的人生吧!
我如此想著,對於之前心底很害怕的身世命運,頃刻間,我竟如釋重負。
面對這等幽森詭異的環境,心底雖然還是本能的佔據恐懼,可我心靈彷彿像是一下超脫了一般,竟然罕見的對著這環境笑了笑。
抬起腳步,我便朝那古堡快速走去。
……
而在古堡的另一端,古老的銅鐘旁,坐著一位妙齡少女,頭髮隨風舞動。
她衣著一身紅色衣服,雙腳很是肆意的晃動著。只是,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不清她的臉。唯有一雙散著光芒的眼睛,審視著周圍的一切,嘴裡輕吟淺唱,聲似天籟。
“你該去接受懲罰了,差十五分鐘,便滿七百年,正好接你的人來了,從此便自由了。”
豁然間,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響徹在她的耳畔,甚至隨著這道聲音傳來,周圍空氣的溫度似乎都在凝結。
“瑞郎來了。”
妙齡少女似乎未曾聽聞這冰冷話語中的寒意一般,帶著無比的歡喜走向了古堡。
手上一條白綾,憑空飛舞,便懸掛在古堡的樑柱上,她便站在凳子上,雙腳一蹬,上吊了。
這就是她七百年來必須接受的死亡懲罰。
……
古堡看似近在我眼前,可經過密佈的荊棘叢林時,還是花了半個時辰,才走到了古堡的大門口。
近身到古堡前,我還是被古堡的高大巍峨給怔住了,同時,心神還被古堡中散發來的那幾道幽光給嚇到了。
因為這光線的源頭,一個個可怕的骷髏頭,彷如電影中的煉獄般。
不對,他們就是人死去的頭蓋骨,被人給剝了皮,剃了肉,做成了這種散發幽光的燈。
到處瀰漫著一股屍體腐蝕、焚燒的味道。
“瑞郎,你來了!”
我震顫之際,古堡中傳來一道似乎熟悉,而又清脆的聲音。
“是唱天籟女子的清音。”猛然間,我反應過來,朝著古堡探去。
因為這聲音,似乎有氣無力,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脖頸,艱難發出來的。
“這?”當我走進古堡,藉著那可怕的骷髏頭散發的幽光,竟然看到一個紅衣少女上吊著,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出奇地散發著妖異之芒,令我看不清面容。
嚇得我不斷朝後退,身子都開始在哆嗦。
“瑞郎。”那懸掛在白綾上看不清面容的女屍,竟然口吐清音。
“你……是人還是鬼?”我嚇得全身顫抖,之前心境昇華,在這詭異的氛圍中,脆弱得不堪一擊。
是的,我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死在這裡,害怕看見這讓我心神不安的東西,害怕……滿腦子充斥著恐懼。
“瑞郎,你不記得我了嗎?第一次遇見我,你為了看清楚我的容貌,掉進了蓮池中。嘻嘻!”在我呆滯之際,那懸掛白綾的女子,口吐幽蘭的道。
“苔盛草木深,葉落秋風隨。八月蝴蝶舞,西園比翼飛。雙棲明月伴,相衣群星陪。寄語知音悅,同心終莫違。”
“前四句是你作,後四句是我作的呀。瑞郎,你不記得嗎?先把我放下來,我好累啊,在這裡等了你七百年了,終於等到你了。”
不知何時,我看清了那口吐清音的妙曼紅衣女屍,她長著一張傾城絕豔、迷惑蒼生的容顏,而且還對我羞澀一笑。
看著這傾城傾國女屍臉上露出霍亂眾生的微笑,我嚇得六神無主,雙目呆滯,神魂幾欲崩潰。
她雖然說話有些艱難,但是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瑞郎,你怎麼還是這麼膽小。別怕,我又不會害你。”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緩過神來,嘴角語無倫次的叨唸著:“‘瑞郎’?‘苔盛草木深,葉落秋風隨。八月蝴蝶舞,西園比翼飛。雙棲明月伴,相衣群星陪。寄語知音悅,同心終莫違。’”
這不是張生第一次見到崔鶯鶯的蝴蝶棚寫下的詩句麼?還有張珙,字君瑞,她喊我瑞郎。
“這是什麼情況?我這個夢穿越到電視劇去了?等等,雖然不知道崔鶯鶯的面容,不對,這不是化妝版,打扮成古裝的姐姐嗎?”
媽呀,這一刻,我內心凌亂了。
“瑞郎,你放我下來吧!小夏,將姐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