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2 / 3)

後,晏瀾說要用自己嫁妝銀子補回去暫時穩住了,實際的打算當然是趕緊跟廣通銀號那邊退股,利息不要了,甚至虧本一點也可,趕緊拿回大頭是正經。

誰知隨著晏恩霖追查春江絲並藥材偷賣等事,一路順藤摸瓜上去,直接將廣通銀號背後放印子錢的一干人等並相關的賭坊、鏢局等人全抓了。

這案子又是另一層麻煩,因為上下勾結的太多太廣,既有晏瀾這樣的官家貴婦扔進大頭銀子,也有尋常的小商戶中人甚至販夫走卒借錢之後生出事來。案情千頭萬緒,一查三千里,所有繳獲的銀子自然都先登記扣押。

按著蕭錚的意思,待審結之後,那案中查獲的銀子要先拿來補償被騙被坑的窮苦百姓,再至中人商戶等,至於那些放錢進去等著吃利錢的大戶們,不牽連進去罰銀坐牢便是他們的運氣,本錢就不要想拿回去了。

這事一出,聞信的晏瀾立刻在家裡又暈厥一次,隨即便到興國公府跟老太太哭天搶地尋死覓活。

晏老太太哪裡受得住,先叫大夫人莊氏從公賬上支了三千兩銀子補貼,隨即叫人來請紀韶華去福壽堂說話。

到得這個時候,紀韶華確實身體已經好了,但晏宸不肯讓妻子單獨去,硬是又請太醫去拖延了一天,等到自己休沐日子才與妻子並兒子晏恩霖、女兒晏柔月一起過去。

進了福壽堂,連晏柔月都嚇了一跳。

以往總是妝容精緻的姑母晏瀾在這短短數日內頭髮又花白了一半,眼下烏青,面容憔悴,看著比大伯母莊氏還老五歲似的。

祖母晏老太太鬢邊也多了些許銀絲,但精神還是十分矍鑠,主要是見到晏宸一家之後臉色鐵青,烈怒如火,就更顯得有精神了:“你們終於肯來福壽堂了啊興國公,國公爺,國公夫人,這爵位真是讓你們忘本了!”

晏宸本性是極溫厚的,但頭腦亦極其清晰,聞言只是向母親微微欠身:“爵位是陛下的天恩厚賜,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兒子不敢或忘。近日公務繁忙,所以只得今日休沐,才能過來與母親並妹妹說話,母親若是不想見到兒子,那兒子一家回去便是。”

晏柔月站在哥哥身後,稍稍又向左挪了挪,儘量讓哥哥的高大身形擋住自己想笑的樣子。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好脾氣的父親溫言懟人這麼有力呢?

晏老太太險些氣個仰倒:“誰叫你回去了?明明是我叫你媳婦過來說話!三推四推,還非要等你休沐才一家子一齊過來,誰家媳婦像你家的這麼嬌弱不孝!”

“若不是我妻病弱,府裡的中饋怎麼會是大嫂執掌呢。”晏宸先前並不願意跟母親寡嫂說話太重,有些爭端還是能避開就避開,落人口實還是小事,心裡確實還是體諒母親與長嫂皆是寡婦,確有孤寂艱難。

但今次有了偷換人參、偷賣妻子嫁妝等事,他心裡早已決斷了,說話也不再留情:“再者母親叫她過來說話,想來不是要奪她嫁妝私財,那終究是要落在外頭的事,既如此,叫兒子過來一起說話豈不更方便?”

言罷打了個手勢,晏恩霖立刻從袖中抽出一份供狀抄本拿給晏老太太與晏瀾:“老太太與姑母請過目,這是譚鄴簽字畫押在昭正司承認的,他在外頭跟人勾結商議賄賂國子監,還託了我們興國公府的名義,說是要給他並豐哥兒一併走動。”

頓一頓,面上全是冷意:“按大晉律,若是我興國公府被坐實此罪,奪爵抄家,就在眼前!”

晏老太太登時腦子嗡地一下,拿著那供狀哆哆嗦嗦地看,隨即又轉向大夫人莊氏:“老大家的,這是真的假的?”

回手一把就摟住瞭如今才十二歲的晏豐霖:“好好的哥兒,就說要謀個什麼書院書館,你怎麼腦筋動到國子監了!”

大夫人莊氏也嚇得臉色發白,趕緊把那供狀也接過來看,隨即連連死命擺手:“沒有沒有,老太太別信,我哪裡敢!我就是先前吃茶說過一嘴,若豐哥兒也能去國子監就好了,您知道,我哪裡有這膽子不跟您商量就辦這樣大的事!”

婆媳兩個慌亂之下,又同時望向晏瀾:“這是怎麼回事!”

眼瞧著三位自己先亂起來,晏宸嘆了口氣,又是無奈又是心裡覺得丟臉,回手牽著妻子紀韶華先在旁邊坐下,晏恩霖與晏柔月坐在再下首。

晏柔月心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看熱鬧不嫌事大。

聽著祖母先跟伯母姑母掰扯,還吩咐初苓先將自家的茶送過來。

晏瀾那邊被大嫂莊氏拉扯了兩下,越發哭起來:“我哪裡知道鄴哥兒在外頭跟人吹牛了什麼,興許就是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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