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嘛,怎麼好像始終在她生活裡繞來繞去躲不開一樣!
她正暗暗地在心裡抱怨著,兄長晏恩霖那邊書信整理完了,又跟她補了一句:“阿柔,宮宴那日我可能不在南華殿,你自己在宮裡要小心些。四月二十,我要跟殿下去國子監。”
晏柔月應了一聲,這單獨參加宮宴的事情她早就習慣了,小事而已。隨口叮囑哥哥幾句要專心辦差,便離了兄長的書房,自去回房準備宮宴的事情。
南華宮宴本身主要就是為了玩樂與交際,當然也時不時會成為後宮妃嬪甚至皇子公主們明爭暗鬥別苗頭的所在。每個參與的人或是像晏姝月那樣想參宴的人想法也不同,想要在貴人跟前表現一番尋個出路的當然大有人在,但也有祁陽王妃、英國公夫人那樣真的只是湊個熱鬧閒散交際的。
晏柔月想了想,還是將有關蕭錚的思緒先拋開,公事什麼的還是讓哥哥與父親去操心吧,反正他也不會去南華宮宴,她還是預備一下如何再去見到淑和公主。
前世這場南華宮宴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一場羞辱,但淑和公主卻主動在那時伸出援手,談論音律,賞花吃茶,給了她僅有的體面,也給了她鼓勵與信心。後來晏柔月嫁到惠王府,淑和公主就更是她最為親近信賴的宗室平輩,是姐姐,也是密友。
這段姐妹或說閨中密友的交情,晏柔月今生還是想要重續的。
因而在隨後幾日當中,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宮宴的衣衫首飾做什麼預備,卻好好翻了翻曲譜書籍,想著等到宮宴裡見到極愛音律的淑和公主,要如何交談交往。
轉眼幾天過去,時間便到了四月二十。
母親紀韶華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她先前臥病的事情人所共知,便沒有接宮宴的帖子,還是晏柔月自己前往。
至於三堂姐晏姝月,居然也在前一晚拿到了一張請帖,最後還是透過表姐譚露,也就是靜貴人那邊的活動。
具體是獻了古琴還是用了什麼別的手段,晏柔月也沒打聽,但是出發前往皇宮時看晏姝月的精細衣裙與珠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