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七座大殿,那該是什麼文殊殿、大雄寶殿、無量殿諸如此類,怎麼找才好? 寇仲湊到徐子陵耳旁問道: 有沒有感應? 徐子陵沒好氣道: 你這叫痴心妄想。 接著俊目閃亮,指著後方一座在***下黃芒閃閃,比其他殿宇小巧得多的建築物道: 那座小殿很怪,但卻似乎比其他大上十倍的殿宇更有地位。 跋鋒寒精神大振道: 那是一座能永存不朽的銅殿。 寇仲和徐子陵為之咋舌,首次感到這從未聽過的淨念禪院大不簡單。這樣一座闊深各達三丈,高達丈半的銅殿,不但需極多的金銅,還要有真正的高手巧匠才成。以楊州的饒富,似尚未有那麼一座銅鑄的廟宇。跋鋒寒嘆道: 今次成了,若寺內有和氏璧,就必密放在這銅殿之內,也只有銅才可把和氏璧奇異的力量和其他禿頭隔開。 寇仲雙目放光道: 那我們還不動手? 徐子陵不悅道: 小心點好嗎?寺僧們現在才開始做晚課,至少該待他們睡了才可動手! 跋鋒寒指著突出於眾殿宇以五彩琉璃造成覆蓋的眾廟瓦頂之上,居於兩座佛塔間的大鐘樓。道: 既敲響過夜鍾,樓上該沒有人,不若我們先潛到那裡去,仔細看清全院的形勢,則萬一盜寶給人發覺時要溜起來也會方便點。 兩人大叫好計。跋鋒寒先躍往地面,兩人連忙緊隨,眨眼光景翻過高牆,朝鐘樓的方向掠去。
第一章 方外高人
陣陣梵唄誦經之聲,悠悠揚揚的似從遙不可知的遠處傳來,傳遍寺院。三人如入無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達千斤巨鐘的高樓上,俯瞰遠近形勢。淨念禪院內主建築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對寺門的中軸線上,以銅殿為禪院的中心,規模完整劃一。除銅殿外,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卻不知是因寺內和尚勤於打掃,還是瓦質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藍色最為耀眼。可想見在陽光照射下的輝燦情景。他們處身的鐘樓位於銅殿與另一座主殿之間,但相隔的距離卻大有差異,前者遠而後者近。形成銅殿前有一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臺廣場。白石廣場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的銅像,騎在金毛獅背,高達兩丈許,龕旁還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飾,頗有氣魄,但亦令人覺得有點不合一般寺院慣例。在白石平臺四方邊沿處,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佈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制,個個神情姿態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其他建築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整體,井然有序分佈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莊嚴肅穆的神聖氣象。在白石廣場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瀰漫於整個空間,令三人的心緒亦不由寧靜下來,感染到出世的氣氛。徐子陵遠觀山門外伸直垂往山腳的石階,低聲道: 該是八百零八級,又會這麼巧的。 寇仲和跋鋒寒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座大門緊閉的銅殿,研究對策。誦經聲就在銅殿之後相隔只有十丈許的大殿傳出,寺內其他地方則不見半個人影,有種高深莫測,教人不敢輕舉妄動的情景。最詭異的是除了銅殿前的白石廣場四周和佛龕內點亮了***外,連誦經的殿堂都是黑沉一片,使人意會到假若走上白石廣場,便會成為最明顯的目標。不過今晚明月當空,照得琉璃瓦頂異彩漣漣,寺內外通道旁的大樹都把影子投到路上去,更添禪院秘不可測的氣象。寇仲探首下望,低聲道: 究竟有甚麼不妥呢?為何我會心中發毛。 另一邊的徐子陵哂道: 這叫作賊心虛,明白嗎? 寇仲笑道: 我確是作賊,不過卻不心虛。像和氏璧這類流傳千古的異寶,根本不屬任何人所有,唯有德者居之。當然!誰有德行無人能夠確定,所以現在只可看誰的運氣高一點,誰的拳頭硬上些兒。 跋鋒寒虎目神光電射的盯著那道銅鑄的門,皺眉道: 這座銅殿沒有半扇窗戶,只在瓦頂上開了四個拳頭般大的通氣孔,假若了空大師親自在裡面坐揮護寶,兼又沒忘關上銅閂,我們想不頭痛就難哉怪也。 寇仲移了過去,作老友狀的搭著他肩頭,眉開眼笑的得意道: 我可保證此事絕不會發生,除非他想嘗試走火入魔的滋味。這種長年苦修的老禿頭,坐禪便如好色者之於女人,少一天都不行。 跋鋒寒苦笑道: 你沒聽過佛家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你的保證不會有超過一半的成功機會。 寇仲愕然道: 我只希望了空不是那麼偉大的一個和尚。怎樣?我下去試試如何呢? 跋鋒寒沉吟片晌後,盯著徐子陵的背脊道: 陵少有沒有意見。 寇仲當然不會奇怪跋鋒寒為何要先徵詢徐子陵的意見,因為他也如跋鋒寒般,對徐子陵超乎常人的 感覺 非常尊重敬佩。徐子陵的目光移往夜空,心神嚮往的道: 你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