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能追隨兩人近半個月時光,已是喜出望外,忙說作師父是絕不敢當。寇仲一把抓著他肩頭,微笑看他配的刀道: 你是用刀的吧?可否耍兩招來看看。 任俊知兩人有意指導他,欣喜若狂,忙移到屋前院內空曠處,畢恭畢敬的向他們躬身敬禮,拿出配刀,耍弄起來,一時刀風呼呼,演至淋漓處像人刀融合起來,精彩好看。刀光倏止。任俊拜倒地上恭敬道: 請兩位爺兒提點小子。 寇仲把他扶起來,向徐子陵道: 陵少以為如何? 徐子陵雙目精光閃閃的打量任俊,點頭道: 不論體質才情,皆是上上之選,現在雖仍只是塊璞玉,但只要加以琢磨,必成美玉,肯定是可造之才。 他少有這麼倚老賣老的向地位比他低的說這樣的話,只有寇仲明白他如此認真的背後原因。寇仲喝道: 當你任俊抵達山海關的一刻,你將是另一個不同的任俊,更有機會登上北疆第一刀手的寶座。但你可知為何我們要這麼造就你? 任俊早聽得心頭像火燒起來一般灼熱,熱淚盈框的搖頭。寇仲微笑道: 因為我們要訓練出一個真正高手來終生的保護大小姐,免得她再受到傷害。 任俊的熱淚,在忍不住奪眶而出,因為他憧憬的夢想,終有可能變成鐵般的現實。三人連夜上路,翟嬌送贈兩人的突厥寶馬,神駿非常,但對新主人頗為桀驁而不馴服,不時來些動作,要把他們掀下馬來,可是寇仲和徐子陵何等樣人,任它們施近渾身解數,仍是輕輕鬆鬆的坐在馬背上。寇仲和徐子陵曾在飛馬牧場待過一段時日,住近和尚寺懂唸經,何況在和尚寺內,來完硬的就來軟的,到天明時離開官道,來到一條溪流,讓它喝水並親自為它洗刷理毛,以懷柔手段籠絡馬兒的心,任俊亦趁此機會,教他們突厥語文。兩人均是博學多記的好學者,任俊只說幾遍,他們就可記的牢固,口音語調把握的精確不差,令任俊大為歎服。寇仲愛不釋手的伺候馬兒,向徐子陵認真的道: 這是我們繼白兒和灰兒後擁有的兩匹寶貝駿馬,給它們改個什麼名字好呢? 徐子陵想起慘死在宇文無敵手上的愛馬,心中湧起強烈的激盪,暗下決心,自己定要全力保護眼前的突厥良馬,它以後將會是旅途的好伴侶,微笑道: 少帥有什麼好的提議? 寇仲道: 人最怕是改壞名,馬兒的名字亦不能輕率,我要仔細想想才行。 徐子陵定神打量寇仲那匹渾體烏黑,不見一絲雜毛的駿馬,淡淡的道: 運籌帷幄,決戰於千里之外,不就是你寇少帥的夢想嗎?不若就把你的馬兒定名作 千里夢 吧。 寇仲唯一錯愕,旁邊的任俊蹦掌讚道: 陵爺才思之敏捷,肯定冠絕天下,這名字不但發人深省,又隱含日行千里的意思,確不能又再好的名字。 徐子陵啞然失笑道: 小俊你或者因和我們相處的時日尚短,故不曉得我們都不愛被誇獎,說到才思敏捷,我拍馬也追不到 多情公子 侯希白。 寇仲嘆道: 連我也想拍拍你的馬屁,好!就以 千里夢 作我寶貝馬兒的大名。 任俊忍不住又道: 少帥的夢想終有一天會成為現實,若非少帥出手,誰能大破李密那直娘賊。 寇仲笑道: 這是你最後一趟拍馬屁,我們要學你那什麼孃的突厥話,哪還有空聽拍馬屁的話。 轉向徐子陵道: 說到改名,我的是小晶、小寧,你的是莫為、莫一心,相去何止萬里且你志在遠遊域外,路途亦該以萬里計量。你的馬兒雖以棕色為主,但隱見奇紋,不如就喚作 萬里斑 如何? 任俊不敢說話,怕又給指為馬屁精。徐子陵凝想片晌,同意道: 好!我的乖馬兒以後就喚作 萬里斑 ,希望一年後我從返中原時,千里夢和萬里斑能有聚首的機會,人在馬在。 寇仲豪情奮起,長身而大聲的喝到: 任俊! 任俊忙跳起來應道: 小子在! 寇仲仰天長笑,忽然一掌往任俊掃過去,任俊哪想的到他會出手,就算全神戒備仍未必擋的住,何況是料想不到。登時往橫拋跌個四腳朝天,出盡窩讓相。寇仲若無其事般牽著三匹馬兒到一旁的青草地吃草。任俊傻兮兮的爬起來,徐子陵向他打手勢,示意他追過去聽寇仲說話。任俊乃精明的人,否則不會二十剛出頭就脫穎而出,深得翟嬌的寵信重用,刀然明白寇仲是要傳他武技,忙追到寇仲背後,垂首聽訓。寇仲負手卓立,頭也不回的道: 你可知剛才為何沒有絲毫之力的給我打成滾地葫蘆? 任俊謙恭答道: 因為小子武功低微,當然不堪仲爺一擊。 寇仲搖頭道: 你的刀其實使得相當不錯,我若要收拾你,恐怕非一招半招能辦的到。 任俊搔頭道: 那該是小子沒半點準備,想不到仲爺會忽然出手試我。 寇仲旋風般轉身過來,虎目閃閃生輝道: 若這是答案,你將終其一生攀不上真正高手的境界。 徐子陵來到任俊身旁,微笑道: 練武者首重心法,我們的心法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