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下氣的道: 我不是怪你老人家,只是這幾天長安形勢吃緊,又遍尋你老人家不著,心中有點急而已! 徐子陵淡淡道: 你可知石之軒想殺我。 尤鳥倦沒好氣道: 小弟早說過他要殺你,難道你老哥到這刻才信我沒說謊? 徐子陵心中好笑,事實上他想見尤鳥倦比尤鳥倦想見他尤甚。現在尤鳥倦自動獻身送上門當然最好,否則他也要透過秘密聯絡手法把他召來。徐子陵終正眼望向扮作一片忠心誠意的大奸鬼尤鳥倦,緩緩道: 我和石之軒交過手。 尤鳥倦失聲道: 什麼? 徐子陵雙目射出濃重的殺機,語氣卻非常平靜,道: 他在躍馬橋截擊我,以為我';霸刀';嶽山仍像當年敗於宋缺手下般窩囊。哼!事實證明他根本沒有殺我嶽山的資格。 尤鳥倦期期艾艾的道: 你真和石之軒動過手? 只聽他的語氣,便知他對石之軒戒懼極探。徐子陵微笑道: 你什麼時候聽過我嶽山會說謊的。石之軒這麼看得起我,我嶽山定要作出回報。 尤鳥倦定下神來,道: 老哥的換日大法確愈來愈厲害,由蝠洞、成都到現在長安,一次比一次厲害。現在連邪王都奈何不了你。 徐子陵皺眉道: 少說廢話,你說我該否回敬石之軒? 尤鳥倦獰笑道: 有仇不報非君子。君子都要報仇,何況我尤鳥倦從來不是君子。只是我並不曉得石之軒藏在哪一個狗洞,恐怕安隆都不曉得。 徐子陵道: 沒關係!就先拿安隆來祭旗吧! 尤鳥倦愕然道: 這個!嘿!這個…… 徐子陵淡淡道: 你走吧!我們的合作就此一刀兩斷。 尤鳥倦賠笑道: 你老要殺安隆就殺安隆吧!何須這麼大火氣。 徐子陵雙目精芒電閃,直瞧進尤鳥倦的兇睛去,道: 我並不是發脾氣,而是看穿你並非辦大事的人,畏首畏尾,怎能成事。現在形勢非常明顯,在魔門裡你變成勢孤力弱,假若不是趙德言看在你仍有利用價值,你早給石之軒或祝玉研宰掉,不過除非你有那麼遠走那麼遠,否則此事早晚都會發生。 尤鳥倦給他說得啞口無言,事實如此。否則他就不用來央求出名難相處的嶽山合作,更要受盡他的鳥氣。徐子陵來完硬的,再來軟的,聲音轉柔,嘆道: 你可知為何我肯幫你,假若你以為你的口才可說服我,又或我信任你的為人,就大錯特錯。 尤鳥倦尷尬的道: 難道有別的原因嗎? 徐子陵嘴角逸出一絲詭異的笑意,道: 因為我要栽培出另一個邪帝。 尤鳥倦一震,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徐子陵再嘆一口氣道: 為練成換日大法,我把自己透支得很厲害。我快九十歲啦!時日無多。在我死前,只希望能不計勝敗與宋缺再拼一場。假若你能成為邪帝,可代我嶽山向最痛恨的人討回點舊債。我嶽山從來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 尤鳥倦沉聲道: 嶽老指的是否祝玉研? 徐子陵沉吟片響,斷言道: 現在一言可決,你是否肯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奪得聖舍利? 尤鳥倦被他一番說話激起兇性,點頭道: 我尤鳥倦的處境全被老哥看通看透。我一是把聖舍利搶到手上,一是找個山洞永遠躲著不出來,再沒有第三個選擇。 接著輕輕道: 我非是怕石之軒,而是在現今的情況下,幹掉安隆有什麼好處?在那種情況下,趙德言會很難為我說話。 徐子陵從容道: 假設能把殺死安隆嫁禍給祝玉研,你認為是否划算? 尤鳥倦一對兇目立即亮起來,道: 這當然是另一回事。不過石之軒絕不易騙,只要他檢查傷勢,定能判斷是否祝玉研下的手。 徐子陵道: 我們不可令安隆永遠消失嗎? 尤鳥倦一拍額角,點頭道: 我真蠢! 接著興奮起來,道: 這種手段,沒有人比我更在行。假設能令祝玉研和石之軒鬼打鬼,對我們當然最有利,嶽老哥你真厲害。 徐子陵道: 安胖子現在哪裡? 尤鳥倦眉飛色舞道: 此事更妙,安胖子躲的地方,只有祝玉研和趙德言兩方面的人曉得。石之軒絕不會懷疑趙德言,但卻不會信任祝玉研的。 徐子陵道: 他會否懷疑到你身上? 尤鳥倦道: 到長安後,我從沒有和安胖子接觸過,我所以知他藏在那裡,是憑自己的本事查出來的。 徐子陵道: 這就最好。有沒有那兩個小子的訊息? 尤鳥倦道: 這兩個小子真的神通廣大,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長安,不過今早寇仲那小子險些中伏,幸好是可達志主持大局,故意放他一馬,才不致誤事。 徐子陵聽得心中一懍,假若可達志確是故意放人,而寇仲竟不能覺察看破,那對可達志必須重新作出估計。尤鳥倦苦惱的道: 真奇怪那兩個小子在等什麼,為何還不去起出寶藏。 徐子陵聽得大吃一驚,表面當然絲毫不顯露出來,沉聲問道: 你曉得他們的藏處嗎? 尤鳥倦道: 嶽老哥肯這麼支援我,鳥倦不敢隱瞞。本門有套功法,只要邪帝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