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一番然後溜之夭夭,而是爭取最後的勝利。且要視長安為自己的城池,只是暫時仍由敵人控制。長安受的傷害愈少,我們反擊頡利的力量愈強。這幾天我一直在動我的小腦袋,看如何能打贏一場區域性有限的戰爭?那須是決定性的,而非波及全城的激烈巷戰,因那是我們的實力有所不逮的事。 徐子陵在侯希白坐下,瞧著寇仲道: 首先我們要營造出區域性戰的條件,唯一的辦法,是分化建成、元吉的班底,爭取李淵直轄將領大臣的支援。在正常情況下這本是沒可能做到的事,但我們和李世民聯手,則是另一回事。至少此為從未試過出現的新形勢,非像以前李世民一面倒的難有作為。 跋鋒寒放下弩弓,沉吟道: 要說動任何一個將領大臣,不得不暴露我們與李世民的秘密,此事非常危險,一個不好,我們或仍可生離長安,李世民和他的手下卻休想有人能善終。 寇仲胸有成竹道: 既有目標,我們自可以安全的手法達致。 寇仲道: 尚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們,在李淵最親信的大臣中,有位是我們的人,嚴格來說是我未來岳父的人,就是封德彝。 三人同告動容,因為封德彝不但是李淵的人,更與李建成關係密切。寇仲道: 陵少和他稔熟些兒,就由陵少去見他,問清楚現今的情況,也告訴他我們最新的形勢,他會告訴我們誰人可被收買,誰人無謂費工夫。 侯希白點頭道: 只要不是眼盲耳聾,不明天下大勢者,否則就該知李世民是大唐唯一的救星。而李淵的□於逸樂、倒行逆施,李建成的勾結突厥人,李元吉的鹵莽不智,無不是對我們的有利條件,有志者看到我們形勢大好,肯定有人會棄暗投明的。 跋鋒寒也再沒話說。關鋒處是在寇仲對李世民的支援,若李世民被幹掉,李唐還是要應付寇仲的少帥軍和如狼似虎的突厥狼軍,可是若支援李世民登上帝位,天下立告統一,可以全力與塞外聯軍周旋。
第十三章 分化離間
封德彝聽畢徐子陵的陳述,沉思片刻,道: 你們假扮司徒福榮一行人的事,除關乎石之軒的問題外,其他該沒有問題,因直到此刻仍沒有人起疑心。不過定要設好應變計劃,如被揭破,可迅速逃遁。 封德彝道: 建成和元吉會分別在這幾天回來,李淵對秦王的拖延,曾大為動氣,不過亦無可如何。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杜伏威蠢蠢欲動,秦王要對此安排妥當後回來,李淵實難以怪責,但定令他們父子關係將更惡劣,因為早有先例可授。 徐子陵明白封德彝指的是洛陽之戰後李淵曾連續下詔令迫李世民返回長安一事,當時如非李元吉對抗劉黑闥失利,不得不起用李世民,李世民可能早下場悽慘。封德彝道: 在內廷裡,支援秦王的只有一個李神通,外廷則有蕭瑀和陳叔達,不過他們因劉文靜被誅,變德噤若寒蟬,幸好這三個人全是忠義之輩,若曉得情況變化,我有把握代秦王說服他們。 徐子陵搖頭道: 封老實不宜插手,一來李神通等會懷疑你代李淵試探他們,只要我們曉得他們是可爭取的人便足夠。 封德彝點頭道: 子陵的話有道理,因為我一向被視為擁太子派的人。 徐子陵問道: 裴寂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封德彝道: 他是李淵近臣中最懂看風駛舵,逢迎李淵的人,擁太子派的人唯他馬首是瞻。劉文靜伏誅後,他的勢力更為坐大,與尹祖文狼狽為奸,有時我也不明白並非愚蠢的李淵,為何竟一面倒的倚重他們。 徐子陵記起尹祖文為李淵安排的娛樂勾當,心中自然明白,暫不說破,問道: 為何李建成看不到勾結突厥,乃引狼入室之舉,最後是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封德彝微笑道: 你即使問李世民,他也無法予你答案,此實為李建成一石二鳥之計,若頡利入侵,李建成會乘著大破劉黑闥的聲勢,奏請李淵準他親自督師抵禦,且因突厥實力強橫,唐室自須盡起精銳,李世民手下的玄甲精兵和天策府諸將均會被其徵用,這等若變相的褫奪李世民的兵權,令他變成一介匹夫,任由宰割。 徐子陵皺眉道: 李建成既有此心,為何仍重用可達志,更邀畢玄到長安來? 封德彝道: 照李建成向李淵的解釋,是認為突厥人到中原來是志在掠奪財帛子女,所以只要和頡利保持良好的關係,頡利入侵時可用財帛子女予以打發。請畢玄到長安便是在這心態下作出的,建成更深信趙德言可影響頡利,令他收受大禮後退返塞外。 徐子陵憤然道: 我現在再不懷疑李建成是禍國殃民之徒,李淵竟沒有自己的判斷和主見嗎? 封德彝苦笑道: 這要看李淵肯相信那一方面說的話,當日劉武周同突厥兵入侵,建成和妃嬪為貶低世民的軍功,曾把突厥人說得一錢不值,所以李淵並不太把突厥人放在心上,以為可軟硬兼施的把他們打發回去。 徐子陵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