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張婉，或者說你們兩個人有沒有害怕情緒？”
“要知道。”
“如果從那麼高的樓摔下去，先不說會不會死，至少也會半身不遂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
很明顯。
蘇銘要透過這個問題，來確定張婉和黃妍兩人的精神狀態，判斷幕後的那名兇手......
究竟是將意識控制到何種程度。
似乎很不想回憶自己那已經離去的最好朋友。
黃妍沉默數秒。
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回答道。
“小婉不怕。”
“我其實有點怕，我甚至還讓小婉跟我一起喝百草枯，最起碼死的沒那麼慘。”
“但小婉拒絕了我，她說......”
“她一點都不怕，她已經徹底煩透了這個世界，想早點透過這個遊戲，變成自由遨遊海洋中的藍鯨。”
“至於。”
“會不會半身不遂這種事，小婉並沒有去考慮，因為她特地交代我了......”
“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讓我幫她最後的一個忙。”
聽到這裡。
蘇銘已經是能夠確定......
張婉被意識控制的程度，比起黃妍都要深不少，這可能與其的悲慘遭遇有密切關係。
自從奶奶去世後。
確實就正如她所說的那樣，似乎真沒多少人會關心她了。
即便死了。
也將會很快的被人所遺忘！！！
徐長勝雙掌併攏疊成三角狀，右手食指輕點著左手背，頗為認真嚴肅的繼續道。
“所以。”
“張婉左手腕的那個傷口，就是你割開的嗎？”
“就是用......”
“剛剛在摩天輪座艙裡的那把刀是吧？”
黃妍依舊點了點頭，而後眼眶中蓄起淚光，似乎不願再回憶般抓著頭髮，低聲道。
“是...是我。”
“可我真的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啊......”
“看著小婉那睜得大大的眼睛，看著痛苦的懇求目光，我真沒辦法拒絕她交給我的唯一請求！！！”
“我也沒辦法為她做些什麼，只能讓她快點成為夢想中的那隻...能夠遨遊於深海中的藍鯨。”
“我想......”
“她已經完成自己的夢想了吧，成為了那隻......”
還不等黃妍說完。
蘇銘便毫不猶豫的打斷其後續話語，面無表情的冷冽道。
“不。”
“自殺並沒有讓她變成所謂的藍鯨，而是變成了殯儀館裡的某具冰冷屍體。”
“因為。”
“你們口中所謂的藍鯨遊戲，單純只是......”
“某個人用來犯罪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