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腳下的高檔別墅裡。
教授臉色陰沉的結束通話手中電話,甚至都沒有回答蘇銘的問題。
因為,從接起這通電話開始,教授便總覺得...似乎自己完全處於談判的弱勢位置。
或者說,根本就不是所謂的談判,更有點像單方向的羞辱。
當前確實已經佔據優勢的蘇銘,完全不給任何緩和的機會,就連一點談判的意向都沒有。
最後的那句話,更是讓教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這麼多年來,雖然他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角里,但作為撲克組織的創始人,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將他形容成下水道的老鼠。
不過,經歷過先前的破防。
尤其現在撲克組織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的情況下,教授的情緒反而是越發冷靜下來,彷彿真正歷經滄桑的神父。
畢竟,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撲克組織的存在與否,也只看最後的這一次行動,其餘再多的事情也做不了了。
明白跟蘇銘只剩下你死我活的結局,根本沒有半點的緩和餘地後。
結束通話這通電話的教授,撥通了雷尼的號碼。
略微等待兩秒,當電話被接起,雷尼的聲音隨之傳出。
“老師。”
“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交代嗎?”
“目前我剛找好行動地點,正在整理要用的裝備,希望能讓行動的成功率繼續增加幾分。”
聽到雷尼的這番話。
教授仰頭看向牆壁上的鐘表,隨即面無表情的平靜道。
“雷尼。”
“抓緊時間吧。”
“拖得越久,反而對我們越不利,對方也有更為充足的時間準備。”
“因為,從之前被活捉的舞者等人口中,那群狗肯定也知道...我們撲克組織只剩下最後一擊的能力。”
“並不只是我們,對方肯定也在防備著這一點。”
“同時,在那條影片釋出之後,原本那些離開的職業殺手,大機率也會重新調頭來到紐約。”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拖下去...只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很明顯。
先前的那通電話,教授並不算沒有收穫。
至少,他已經確定了...蘇銘同樣知道撲克組織能動用的底牌也只剩下一個,肯定也在防備著最後的行動。
雖然準備的越久,能讓最後行動的成功率增加。
但其實...跟目前有紐約警局和摩根財團的蘇銘相比,準備越久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蘇銘能借助的力量,無疑是遠比他們要多不少。
當然,教授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蘇銘,早就在等待著他們撲克組織的最後一次行動和反撲。
正是打算著利用他們主動的最後行動,來將整個撲克組織徹底擊潰。
究竟誰是獵人,誰才是獵物,雙方都有不同的理解。
可最起碼能確定的一點是...如果撲克組織不盡快開啟行動的話,就只剩下慢性死亡這一個結果了。
聽到教授的催促話語。
電話另一端的雷尼,根本沒有半點遲疑,連忙回應道。
“明白了,老師。”
“我現在就聯絡K,跟他商討有關於誘餌的事情。”
“只要確定沒有問題後,我就第一時間...用全新的賬號,聯絡那條狗開始本次的計劃。”
教授緩緩收斂看著時鐘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緩聲道。
“就交給你了,雷尼。”
“撲克組織未來是否還能存在,就看你這次的行動了。”
“我希望...一向讓我滿意的你,不要在這次最重要的行動中,讓我感到徹底的失望。”
“因為這次一旦失敗,就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了,去聯絡K吧,我會在別墅等你們的好訊息。”
......
此刻。
在一艘老舊的貨運輪船上。
雷尼將已經只剩結束通話嘟嘟聲的手機從耳旁放下,沉默的凝視遠處海面數眼,身旁堆滿了各種便攜的軍火武器,心頭有些說不出的壓力。
這艘停靠在紐約港的貨運輪船,是萊利平時用來交易和運輸毒品的工具,屬於撲克組織最重要、也是最有價值的資產。
本次行動,他準備在這件事的起點—紐約港進行,
選擇紐約港這種特殊的地方,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