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後。
將細節溝通完畢的雷尼,立刻便離開了這個隱蔽的熊山腳下別墅,開始著手安排最後的這個行動。
到現在這個地步。
整個撲克組織已經是走到絕境了,能利用的力量不斷被剪除,目前只剩下最後一搏的機會了。
跟先前還有潛逃的機會不同。
這次如果失敗的話,那就代表了...徹徹底底的結束,也許會有人僥倖從重重封鎖中逃出,但撲克組織再也不會存在於紐約。
所以這一次,雷尼決定親自跟著其他六名職業殺手一同行動。
湊巧的是...目前還活著的那六個人,都是他曾經在中東戰場的同伴,能夠真正託付後背的兄弟。
獅王。
這是他曾經的代號。
自從用特殊方式從中東戰場離開後,大王便成了他全新的稱呼,同時也不再親自執行任何一個任務。
即便是輕鬆了不少,但雷尼卻始終沒有鬆懈對自己的要求,每天都會維持一定時間的運動量,同時還會進行嚴格的打靶訓練。
正因如此。
比起那些職業殺手,雷尼無疑是更為危險的人物。
回到停在別墅前的車子中,雷尼看著前方沉默數秒後,重重的撥出一口濁氣,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當電話被接起,雷尼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把你們的位置發過來。”
“等會進行最重要的一次任務,由我來親自帶隊,就像曾經在中東戰場時的那樣。”
“任務沒有失敗的機會,一旦失敗就代表去見上帝。”
......
熊山腳下的高檔別墅中。
雖然雷尼已經離開了,但教授依舊是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著什麼。
窗外響起的幾聲鳥叫,打斷了教授當前的思緒。
看向地面上都沒來得及收拾的耳機碎片,又看了看聖經旁邊那塊被撕碎的頁尾,教授罕見的無奈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道。
“看來是...心境變了啊。”
在以往的數年間。
撲克組織也遇到過不少的麻煩事,甚至有一部分如果處理不當,同樣會讓還沒發展起來的撲克組織覆滅。
但教授從未感受到...像現在這般的緊繃,以及還有一種特殊的莫名其妙無力感。
就好似,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
蘇銘總是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推測到,甚至自認為將線索剪除乾淨的情況下,都還會有就連自己都遺忘的線索被挖出來。
尤其是...在K將其中一隻狗殺掉後,這種緊繃感更為明顯了。
還沒出這件事的時候,雖然蘇銘同樣是在步步緊逼,但最起碼...還有一定的喘息機會。
或者說,先前還能認為可以輕鬆的解決這個危機,但現在這種想法確實完全變了,蘇銘所用的手段已經越發難以捉摸。
先前雷尼開啟那個影片的時候,教授同樣也注意到...那三名被刑罰逼問的殺手小隊成員了。
雖然看不到行刑人的模樣,但教授已經是能大致猜到,那個人就是當前正在步步追蹤撲克組織的蘇銘。
一名傳統的龍國警察,真會做出如此殘忍的刑罰審訊嗎?
而且,之前還利用美元來誘惑那些米國的職業殺手,讓他們協助尋找有價值的線索。
這種種行為和手段,讓教授都覺得...現在的蘇銘不像一名龍國警察,甚至比起他們都更像極端變態的頂尖罪犯。
短短不到兩天時間。
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令自己先前的判斷出現這麼大錯漏?
這個問題。
現在的教授想不通,也沒有時間和機會去細想了。
站起身,走到旁邊拿起掃把,把地面上的手機碎渣掃掉,將原本扯下來的頁角,重新放回到合上的聖經裡面。
隨即緩緩閉上眼,悠長的深吸幾口氣。
將內心那無比複雜特殊的情緒壓下後,教授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隨即撥通了K的電話。
等待兩秒。
電話被接通,K有些疲憊的聲音隨之傳來。
“老師。”
“這次打來電話是有什麼特殊事情要安排嗎?”
“目前其他的小傢伙都藏起來了,並且沒有被那群狗跟蹤,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可以第一時間就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