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格外有主意,因此也不敢很勸,忐忑不安地吃掉食几上的飯菜。小半個時辰後,外面觥籌交錯的聲音漸漸消失,想來宴席快結束了,她們立即收拾碗碟,又替主子擦掉滿嘴油膩。
關素衣雙膝併攏,半坐床沿,滿頭墨髮如瀑布般披散,本就精緻的小臉半掩在髮絲中,越發顯得唇紅齒白,明眸善睞。趙陸離甫一推開房門,看見的便是這一幕,心下不禁微微一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此生痴情已盡付一人,他也無法否認新婚妻子的優秀與出眾。
內疚惋惜的心情一閃而逝,他慢慢走到床邊,思考著該如何度過洞房之夜。他曾許下重誓,不會讓任何人取代妻子的地位,所以關素衣碰不得,但她家世已今非昔比,故而也冷落不得。
思及此,趙陸離頗有些進退維谷。若換成初入燕京,門第低微的關家,他何至於如此煩惱,直接將關素衣丟到一邊不聞不問也就罷了。但現在,她受了委屈還有關老爺子與關父替她出頭,兩家人鬧起來定然不好看。
於是趙陸離以手扶額,腳步踉蹌,決定裝醉。
關素衣眯眼看著他,嘴角慢慢揚了上去。裝醉也好,若不然,她便要拉著他好好回憶“賢良淑德、美麗純真”的先夫人,直叫他肝腸寸斷,狼狽逃走才罷。上輩子,只要她提起“葉蓁”兩個字,趙陸離總會拂袖而去,當時她還覺得委屈,現在卻愛極了這柄切割對方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