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農舍是一趟茅草屋足有六七間房舍,外面四周很大一片是用樹枝圈圍的柵欄,四處草地上還有不少牲畜的糞便。聚功傾耳側聽,發現這裡竟空無一人,暗自琢磨片刻,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是農夫季節性放牧所用。”
敬文在這裡四處巡視一番,見這地方寧靜得鬼氣森森,最後閃身進到了邊上的一間茅舍內,認為就是有人來到這裡,也不見得進到這個茅舍中。
他進到茅舍,見這裡雖是簡陋,卻不殘破,還算乾淨,地上有乾草鋪成的床鋪,抬頭望了望屋頂,覺得還能避雨。於是隨手關上了門,把梁文虎放倒在乾草上。
敬文起身走到後窗把窗戶開啟,透進新鮮空氣,驅趕屋內駐留的*悶氣。然後坐在梁文虎的身旁,慢慢扶他坐穩;雙手抵在他的背上,凝神專志,聚功發出了兩道真氣,兩束陽和的真氣,緩緩從不同方向注入他脊椎的督脈去。
他忽然感到真氣受堵,集聚在經脈半路不動,此時梁文虎渾身出現了泛青現象。
敬文立馬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猛然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驚愕道:“啊?他怎麼會中毒了呢?”急忙撤回真氣,立即仔細檢視起來。
梁文虎在敬文撤回真氣後,面色稍見好轉,但仍然處於深度昏迷之中。
敬文檢視了片刻,眉頭緊鎖,暗想,看來梁文虎早已被暗中下毒,而且是中了慢性毒藥,臨戰之時難提真氣。媽的,難怪偷襲成功。好險!我剛才輸出的真氣幾乎加速了毒藥的揮發。
他見梁文虎遭到多方暗算,心中震動。暗忖這些人不擇手段想要了他的命,而且計劃周密。
敬文琢磨了半晌,決定再試一試。
他面色凝重,緩緩伸出雙掌,緊貼在梁文虎的背心處,迴圈漸進發出細細的兩絲真氣,遊走他的奇經八脈之間,逐漸向上靠攏,慢慢把毒藥逼向了上方,瞬間輕輕怕了一下樑文虎的後背。
“哇”昏迷中的梁文虎,不由一顫,張口噴出了一股濃黑腥臭的血水。
敬文見效果頗佳,心情立馬大振,隨即又發出真氣,從經脈四處搜尋毒藥殘餘,良久把藏在經脈深處的毒藥殘餘逼了出來,集聚在某處,又發出一股陰柔的真氣,瞬間把殘餘的毒藥包裹起來,順著脈道向上湧去。
“哇”的一聲,梁文虎又噴出了一口黑血來。
敬文此時已經滿頭大汗,顯然真氣消耗太大。他慢慢鬆開手,抹了一把汗。他想,這毒藥算是被逼出來了,可他的渾身經脈幾乎斷了七八,能否全部恢復經脈,那還要看他的造化了。
驀地天空中電光一閃。
“轟隆”響起了地動山搖的炸雷聲。忽然之間冷風嗖嗖,豆大的雨點劈啦啪啦砸了下來,由疏而密,瞬間匯聚成傾盆大雨。
敬文見本應天色已是露出曙光的時辰,但因烏雲蓋天,反比夜晚更是暗沉。四顧片刻,對這茅舍竟沒有透雨,感到很滿意。
敬文歇息了一會兒,又坐到了梁文虎的身後,把他扶起,兩手抵住了他後背,這次發出的是至陽和至陰的兩股真氣。
他控制著真氣由督脈朝奇經八脈慢慢散射,意在修復被震斷的經脈。
恰在此時,遠處雨點落地聲音中摻雜了腳步聲,由遠而近。
敬文聞聽吃了一驚,不由暗暗叫苦起來。暗想竟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卻發生了此事。這時梁文虎身軀突然顫抖起來。
敬文壓下心神震盪,因為此時若有人溜進屋來要取他們的小命,可是易如反掌。否則只有捨棄梁文虎了。
來到此處的幾人,似乎被雨澆得慌不擇路,快速躥進了隔壁茅舍內。
敬文暗中探測見來人至少在三人以上,立馬屏住氣息,繼續為梁文虎療傷。他十分清楚此刻一旦停止療傷,那麼梁文虎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雖然生命方可保住,但因此會終身殘廢,生活不能自理,如同廢人一般。
暗想此時只能看運氣了。
茅舍外電閃雷鳴,暴雨打在茅舍屋頂,牆壁發出層次豐富的各種聲響,陰寒的冷氣穿門窗而來。
敬文暗自慶幸,這暴雨這倒是極好的掩護,只要暴雨不停這些人就不會想到檢視其他茅舍。
驀地隔壁傳來說話聲。
“齊左使,屬下實在不明白,我已經把毒藥下到了梁文虎的酒中,暗中又打了他一重拳,後來又被幸敖打了一記穿心掌,都這樣了他怎麼還能溜走呢?”
隨後傳來了齊左使富有特色的低沉聲音,說道:“你那一拳他已經斷了奇經八脈,況且他又中了穿心掌,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