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鷲叔緩緩醒來,目光渙散,瞧著敬文喘著粗氣,猶如見到鬼魅一般,駭然道:“你、你到底是誰?”
敬文蕭然聳肩,淡淡道:“屠夫!”
“啊!”陰鷲叔聞聽大叫一聲,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沙啞地喊道:“你、你不可能是屠夫,老夫今天算是徹底栽了,生不如死,你殺了我吧!”
敬文雙手一攤,冷冷地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快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陰鷲叔聞聽差點背過氣去,這人到現在也不知我是何人,真是奇怪之極。嘆口氣,黯然道:“老夫是東南武林盟主,今天栽在你的手裡我服氣。”
敬文聞聽一怔,暗中有些吃驚,啊?東南武林盟主?還是頭一次聽說,淡淡道:“你竟然是東南武林盟主怎麼還助紂為虐,倚老賣老。”
陰鷲叔聞聽渾身冷汗冒出,喘氣嘆道:“老夫是被朋友騙了,他求老夫為他做主,老夫一時不明真相,卻毀了自己。”
敬文聞聽眉頭皺了皺,問道:“你的朋友是何人?”
陰鷲叔黯然道:“左師牧。”
敬文聞聽一震,暗忖這個左師牧可真夠厲害的,分明是想讓我這個新成立的菜刀幫與東南武林為敵。不由腦怒道:“左師牧這個人在哪裡,我要剔他的骨頭。”
頓了頓,又淡淡道:“看你有悔過之意,你的手我就不要了,你走吧!”
陰鷲叔咬著牙坐起,黯然道:“既然壯士不願露出真面目,老夫不問也罷,從此老夫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言罷,單腿蹦著走出了書鋪。
敬文望著遠去的陰鷲叔,搖了搖頭,暗道人老了還這麼的好勝,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稍後關上門,仍然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三更過後,敬文忽地心生警兆,探測出四面有十多個人在向這裡移動。暗忖不好,終於要來放火了。
想到這裡,施展無影身法,身形化作虛影,閃電般從窗戶躥了出去,鬼魅般飄到屋頂,四周掠視了一遍,確定來人位置,電閃般向這些人射去,整個動作簡直猶如幽靈,瞬間把這些人全部放倒廢掉了武功。
敬文解決掉這些放火之人後,返回到了書鋪中,繼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腦中卻在思索著,我現在是去兄弟會解決他們呢?還是在這裡等待他們?按理說等待最好,不容易暴露意圖,可是實在說不準兄弟會的頭目能親自出馬來這裡,有些被動。如果去兄弟會鬧事,那麼像左師牧這樣的人物定能猜到點什麼。在這裡等待他們的到來,又是一碼事,任左師牧再聰明和老謀深算,就是傷透腦筋也不會想到我的目的,還是等待為上策。
他自我安慰道:一定要堅持下去,才能有好的結果,否則一旦暴露,可就不好辦了,現在就看誰有耐性了。
他想,菜刀幫一夜間之間發展的人竟然超過了兄弟會,左師牧定會坐不住。嘿嘿,菜刀幫可是個大雜燴,如果能把兄弟會里的人拉入到菜刀幫中就好了,還可得到不少資訊,能把他們的牆角挖倒才好。哈哈,明天告訴老東西去挖牆角。如果能造成他們的內部混亂,我們就可運金庫了,哈哈,濟志胤就快上吊了。
忽然他想到,時間要拿捏的準確,可不能太長,一旦讓他們發現進不去金庫,那麼再想運財寶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另外還有幾個事要急待解決。
想到這裡,不由焦急起來,還要繼續等待嗎?
突然,他感應到有個人在向這裡潛來,根據身法來判斷是個武功高手,暗想可能又是左師牧請來的人吧?或是僱來的殺手!
來人已經潛到了屋頂,鑽進了二樓房間內,潛在樓梯處暗暗觀察坐在廳中椅子上的敬文。
他觀察了片刻,覺得敬文沒有感應,心中大喜,悄無聲息地向敬文閃電般射來,手中長劍迅疾向敬文背心處猛地刺來。
眼看長劍就要刺中敬文背心。
就在這剎那間,敬文身形微微一側,長劍貼著敬文身體刺了過去,其勢兇猛。
射來這人瞬間撲空,身形不由向前躥去。
敬文瞬息間抬手一擋,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完成了這一連串複雜的動作,拿捏的時間這樣精確,此人的腦袋正好撞在敬文手上。
“蓬”一聲,這人掉在地上立馬昏了過去。
敬文大膽的冒險動作和不拘一格的武功施展,在多次的較量中,都顯示了他這種膽色氣度,令他能把握先機轉危為安。
坐在椅子上的敬文,望著地上昏了過去的人,搖了搖頭,心中恨他偷襲惡毒,伸手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