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一片綠濤,直到安靜和溪汋出現在我的身邊。
“堂兒傷的很重,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會醒過來了。”
我泛起一個冷笑,手情不自禁的握緊。
“第一宣……這天狐有情有義,你應該接受他的好意,不要讓他走也走得不安心……”
“落存,舒凌夕因為傷心過度昏倒了,素冰遙在照顧她,所以那把劍暫時還沒有送到員嶠山決塵掌門那裡……”溪汋將那劍遞過來。
我機械的將它重新揹回身上。
“族長……”喉嚨如被火燒過一般的灼痛沙啞。
“有什麼需要嗎?”
“我想請問怎麼去青丘?”
“你想?”
我點了點頭,替靠在我肩頭的第一宣理了理滑落在臉上的髮絲。
“他想回家……”
“青丘在極南方,那裡的山脈綿延千里,翻過那些山脈,青丘就隱藏在那後面,那是一個和人界完全不同的地方,也和這燭陰幽境有很大區別,那裡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你真的要去嗎?”
“我答應過他,我不可以食言……”
“好,你想去,我就陪你!”溪汋握住了我的手,我緩緩偏過頭去看他。
“謝謝你……”
溪汋,他真的和雲堂完全不一樣,他的聲音永遠如同最好聽的溪水一樣讓人沉醉。雲堂雖然表面冷漠,但內心卻始終似火焰,就好像是冰雪塵封的火山,一旦爆發就會驚天動地。
當我和雲堂在一起之後我總是會忽略溪汋,因為他的尋在就像是空氣,就像是水一樣讓人覺得理所當然。我們每天都在呼吸,可很少有人會為了空氣的存在而感謝上蒼,也沒有人會為了平時都要汲取的水而變得患得患失。
可是,空氣和水確實是如此的重要。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了溪汋是不是會不能生存?還是讓自己習慣獨立,不要再去依賴任何人,我就不會再因為任何的離去而悲痛?
“我們燭陰幽境裡有不好的寶馬良駒,我帶你們去挑幾匹吧。”
“多謝族長……”
肩頭的第一宣已經變成了天狐的摸樣,我緊緊將他抱在懷裡,究竟是誰犯了錯?或許我們都有錯。每個人都因為想要追逐自己想走的路所以難免傷害了別人。
可誰都不願意回頭,誰都不願意去看看被自己傷害的人會有多麼傷心難過。等到有一天,我們突然回首遙望的時候,才驚覺到我們自己原來都錯失了什麼,又造成了多少的遺憾……
“燭陰幽境的龍都不需要騎馬,這些馬都是生活在燭陰幽境的,平時無拘無束,但都很有靈性,他們會自己選擇主人,並不是你看上就能牽走。
我點了點頭,看著草地上各種顏色的馬悠閒的吃著草。我的視線被最遠處一匹馬所吸引。它的個頭並不是最大,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但我就是覺得那匹馬很合我的眼緣。
我想著她走過去,試探性的摸了摸她的頭,她很溫和的拱了拱我的手。
“落存,它已經屬於你了。”
啊?這麼容易?
“你的眼光很不錯,不要看它瘦,它可是傳說中的「八駿」之一,白義的後代。
“是嗎?那就叫小白好了。”我微笑。八駿,傳說中的寶馬神駒。
伊風,溪汋各選了一匹,伊風的是一匹通體血紅的烈焰,而溪汋的是一匹全身黑得發亮語墨。
臨走之前我去看了看舒凌夕,她受的打擊不小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而沒有去看雲堂,因為覺得沒必要。素冰遙留下來照顧雲堂和舒凌夕,所以指頭我們三人一狐上路。
“這裡就是青丘?”我不太確定的看著眼前一片荒涼。
“這裡應該只是最外圍,第一宣是天狐,住的地方肯定是猶如仙境。”
“我記得宣曾經和我提過大概什麼樣,我們先往裡走走。”我看到遠方突然揚起一陣沙土,我笑了笑。
“不用了,看來有人來接我們了。”
卷二 滄海龍吟 死生契約 第二十二闕、誰才是妖孽
“我等是奉了國主指明,前來迎接殿下。”
殿下?應該就是指我懷裡抱著的第一宣了吧。我翻身下馬,取下自己的包袱,那裡還裝著第一宣的衣物。
“有勞幾位,但是第一宣是我的生死之效,我亦視他為親人,不知幾位可否讓我親自送他回去?另外,我也想正式拜見一下青丘國君。”
“自然可以,國主有命,殿下的幾位朋友我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