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橋後樹林塵土飛揚,馬踏聲此起彼伏,心裡忐忑,頓時催馬停下,大疑,“不是說他們只又五人嗎?為什麼還敢如此鎮定!莫非有詐?”
忽而見那白衣少年放下葫蘆,對眾人詭異的笑了笑,驀然臉色一變,只聽他道,“爾等還不中計!我奉陽翟太守之名,以身為餌,不過誘你等前來受死!太平張角禍國逆賊,妄圖傾覆社稷,朝廷早已知曉,你那兩道人,通風報信以為我等不知否?我身後大軍將到,爾等當死無葬身之處!”
眾人大驚,太平道秘密籌劃,很是隱蔽,不想一口被少年道出,所有人頓時心裡恐慌,不知所措,卻不曾仔細聽到,那馬蹄聲音雜亂而小,心情慌亂之下,錯以為大軍還遠,正在趕來。
一聲箭響,賊人中有人當即中箭而倒,卻在這時,少年身後喊殺聲大起,眾人大駭,以為官兵快到,慌忙喚道,“中計啦!快撤!”
臉上恐懼,紛紛回馬向後逃走。
衛寧看賊人退走,頓時身體一虛,癱軟倒地,“媽的,學那張飛一聲吼嚇退百萬兵,真要命。還好眼前這些不過是群普通草寇……”
第十二章 決心
賊兵退去,衛寧心頭大石落下,前翻驚恐加上壓力驟消,這卻突然胸口一疼,咳嗽連連,險些昏闕過去。
衛寧也知道現在情況依然危機,只得勉強提起聲音,對身邊壯漢道,“扶我上車,此處不可久留,賊兵倘若回過神來,見無追兵,定然起疑,我等當速速退走……”
“喏!”壯漢此刻已經五體投地,本以為這次凶多吉少,死戰在所難免。
驟然見衛寧一語就嚇退賊人,心裡佩服間,慌忙將衛寧扶上馬車,催促車伕速速回趕,一邊喚回那還在樹林裡來回奔跑喊殺的四名騎士。
“公子!”待到護衛將衛寧扶回馬車內,緑萼看他一臉慘白,掛滿鬥汗,身體也似虛弱不堪,慌忙扶過衛寧身體,眼睛已是梨花淚點。
“不礙事,只是受驚過度!放心,我還死不了……”衛寧勉強笑了笑,抬起手來拂走緑萼眼角的淚花。
“兄長好手段!”衛寧舉動早被郭嘉收入眼內,此刻也是由衷佩服道。
“奉孝謬讚,此等小計於你來說不過班門弄斧罷了。”衛寧勉強抬起頭皮,笑答道,“待我等平安回到縣城,再對酒夜談……”
衛寧心力似乎大為枯耗,不比身體病痛,這是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了死亡距離自己那麼近,此刻無法再堅持下去,加上身體本就不適,兩眼一黑,緩緩昏過去。
“公子!”緑萼慌亂起來,焦急的喚道。
“不打緊!兄長只是身虛心疲,休息一會當可無礙。此刻切莫吵鬧,讓他好好休息……”郭嘉見緑萼焦急模樣,低聲對她說道,看了看衛寧,眼睛裡神色複雜,若有所思。
一行人走得匆忙,快馬加鞭之下,數個時辰終於趕到來時路過的一個縣城,護衛們找到客棧,仔細吩咐掌櫃準備一家乾淨客房,便將衛寧送到房間內,只是緑萼擔憂衛寧,遲遲不願休息,焦愁的照顧在衛寧身邊。
卻說那二十來騎盜賊,拍馬而逃,遇見後面趕來的大隊,急呼道,“大家速逃,我等受那書生奸計,中了官兵埋伏!官兵已經追殺過來!”
眾人聞言盡皆愕然,有人呼道,“四周無聲,除了我等,哪有官兵!莫不是你們劫了那富家公子財物,怕分攤於我們,抬出官兵糊弄我們!”
馬上眾人這才策馬停下,剛才慌亂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聲音早就消失,往回而看,哪有什麼官兵,皆疑道,“奇怪!確實沒有追兵。”
為首山賊卻聽身前步卒起鬨,頓時羞怒,“我等追去,只見塵土飛揚,馬蹄作響,不是有官兵趕來還是什麼?況且,那白面書生一口道破我等身……呃……一口道出有人通風報信,我們安能不信?”
太平道密謀造反的事情教眾大多不知,盜賊頭領險些走露口風,這才想道,剛才衛寧所說的話來,頓時冷汗直冒,“剛才那人的確說了我們太平軍的事情已經洩密,盡被朝廷得知!不行,得立刻前往鉅鹿,告知大賢良師,遲則恐變!此地看來甚是危險,不可久留!他日大賢良師舉旗,我為一方渠帥,還作這強盜買賣作甚?”
山賊頭領心中計較已定,也不理會身前吵雜人群,“我身上除了一口大刀,安有別物?你等不信,自去檢視便是!”
打了一個眼色,便催馬而走,身後眾騎兵都是心腹之人,緊追而去,一旁普通步卒追趕不了,頓時大罵起來,只道那頭領劫了巨財,自顧自的逃了。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