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今還在榻上,你這般聒噪作甚!”
衛三看緑萼俏臉一陣冰寒,不由得嘿嘿一笑,只得小聲道,“如今日過三杆了……我以為公子已經甦醒,嘿嘿,既如此……那我還是先退下了……”
“不用了!我已經醒了!”不得衛三退出身子,衛寧早是滿臉惱怒的盯著衛三,“你這般吵鬧,有何要事?”
緑萼瞪了衛三一眼,這才出帳打水去了。
衛三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道,“哦!小人不是存心打擾公子休息,只是,只是,城中散卒已經回來,正是將那陳留從事擒下解送而來……小人心喜公子事成,卻是不知分寸了!”
“啊哈?哈哈!!!快帶我去見他!對了,典韋知道了嗎?”衛寧聞言一把揭開被子,就這樣合著睡衣跳了出來,臉上也是掩蓋不了的喜色,只是半晌……這喜色卻立刻變成青綠,“呃……靠,好冷!~”
衛三目瞪口呆,這才毛手毛腳的取下榻上那席被窩搭在他的身上。而緑萼正巧進來,看見衛寧凍得瑟瑟發抖,臉上一條碩大無比的鼻涕,頓時大變,“好你個衛三!有甚事情等不了公子梳洗!竟然強拉公子起身!”
滿臉一片漆黑,雙目燃燒起熊熊火焰,似乎可以輕易地將人化為灰燼,即便是她雙手捧著的水盆也似乎因為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而欲開裂。
衛三木然,手上還握著毛毯一角,看著緑萼杏目圓睜,不知所措。他忽而發現前面那個嬌俏的女孩驀然間變得異常高大,猶如一座高聳入雲的火山,坐落在自己身前,而那滾滾熔岩噴湧而出,向著自己宣洩而來。
“我……我……”衛三覺得對比徐晃的殺氣,在此刻,也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至少,他不會恐懼地結結巴巴……
…………………。我。分………………………………………
一陣莫名其妙的誤會,在緑萼小心服伺下,衛寧終於洗漱穿戴完畢,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衛三,衛寧心裡大為解氣,但是心裡又頗為納悶,什麼時候緑萼的武力值也是直線攀升了?
摸了摸下巴,衛寧發覺背後頗有些冰涼,這才慌忙出帳,向著中軍典韋營帳而去。
撥開帳簾,衛寧探入頭來,卻差點與診傷郎中撞個滿懷。那郎中見衛寧進來,慌忙唯唯諾諾退到一旁。小心地行了一禮,“見過公子!”
在某些時候,經過一些崇拜者的談論,即便再和善的人,也會化作鬼神。衛寧
計,老實說。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在少數,不過在軍是伴隨著他人地倒下,而這也是更能得人敬服的條件,至少,在這區區五百人地軍中,從上至下,沒有一個人不是發自內心的對他尊敬和崇拜。
這普通郎中耳濡目染。自然也將衛寧想成一個殺戮成性地冷血屠夫。但,若讓衛寧知道,定然是欲哭無淚。
看那郎中戰戰兢兢的模樣,衛寧摸了摸下巴,非常噁心的自言自語道,“莫非長得太帥,讓人都自卑成這樣了?”
衛三絕倒……典韋也從昏闕中震驚醒轉過來……專門替人治病的郎中也險些落下終生厭食的病根……
“公子!”不論怎樣,見衛寧進來,典韋還是掙扎著撐起身體坐了起來,對衛寧點頭行了一禮。
衛寧詫異的發現。他身上不少繃帶已經卸下,渾身地傷口居然有不少已經結疤,此刻在他眼中,這面目猙獰的傢伙確實與魔獸有著類似的特點,而也讓他越發鬱悶,這樣的一個小強。怎麼偏偏就落得早死的下場?
“人品啊,這就是人品啊!”衛寧頗為得意,自己一路下來,雖然多次身處險境,但終究還是化險為夷。
“老典,你現在身體還未痊癒!快快躺下!”衛寧點了點頭,連連揮手示意典韋不要亂動,這才對一旁郎中問道。“傷勢如何?幾時可以痊癒?昨夜奔逃,與傷勢可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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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低頭小聲回道,“公子勿憂!這位壯士身體強健,雖看似嚴重。不過大多皮外之傷,只是前段時日,連轉奔波,牽引血氣,又不得及時處理,導致傷口幾處化膿。幸得公子及時救下,小人以湯石服下,去腐肉,已然無礙。而這壯士身體恢復力確實讓在下大為驚訝,如若不差,不過半月,定然可以再力舉千斤!不過……”
“不過什麼?”衛寧看了他一眼,慌忙道。
“不過,他腰間有處傷口,卻是傷動筋骨,恐需多花一些時日……”那郎中小心翼翼的看了左右一眼,這才道。
“那不就是徐晃那丫的乾的麼?”衛寧哭笑不得,“也罷!這卻該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