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根本與衛寧毫無關係的也便罷了,這其中卻還夾雜著許多衛寧一手提拔的官僚,卻不得不讓那些下人們重視了。
而衛寧自回府後。卻也是知道,今晚恐怕也是必然不得安寧,而也有意將自己的“怒氣”發洩出來,倒也讓衛府上下早做了準備。
車水馬龍,隨著月色漸暗。無數夠得資格地人,在衛府下人的引領下入了大宅,而剩餘沒有足夠地位的人卻也只能在牆院外翹首以盼,時不時見了衛府家丁從袖口中摸出幾枚金珠,討好的塞到對方的手中,期望能從這些下人口中打探到點什麼訊息。
畢竟附院內是容納不了那麼多人的,但大多數人卻也不捨得離去,便在馬車裡等候。事情沒有一個結果,畢竟不能使人安心。這畢竟是關乎到整個階層利益的關鍵時刻。能讓他們拋棄一切成見。聯合在一起,又不能再觸犯到那個手掌殺伐大權的少侯敏感神經。卻委實讓這些人頗為叫苦。
“出來了……大人們出來了!”卻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也不知道是哪家官員的車伕驚呼一聲,便彷彿激起了一大片浪花,停靠在衛府外街道末尾處不少車輛,紛紛打起了燈籠,馬車地主人焦急而緊張的從車裡探出身子,將目光放到了那個讓他們羨慕憧憬望而生畏的宅邸大門處。
這些中低層的小世家成員,自然是依附在那上位者的羽翼下,聽得那一聲呼喚,紛紛整理起衣袍,下了馬車,魚貫向衛府大門簇擁而去。
一個個低層依附在上級,便形成了一股龐大地規模。
衛府大門噶然而開,那些有資格進入衛府的公卿們,在衛氏下人的引領下,跨出了這森嚴的宅邸。回顧,那衛氏一族金光閃閃的門匾,不由人人對視一眼,充滿了無奈的苦笑。
這幾個金字,代表的是無上的尊貴,同樣,也是那殺伐應運在手的無匹威嚴!
那些小世家地代表們紛紛簇擁了上來,卻看著這些高高在上地人物都露出了一幅苦澀的模樣,人人心中咯噔一跳。
“大……大人?衛侯……地意思是?”卻是其中一人乾嚥了一口唾沫,脫口而出。
卻尤是司馬朗和裴潛這兩個在大殿上直接被點了名頭的人臉色最是漆黑,問得那出生者詢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拂袖道,“今日便是爾等利令智昏,反讓我等陷入被動,如今衛侯震怒,事情自是不能輕易平息了!哼!”
那些小世族的代表,又如何膽敢再去招惹司馬朗現在怒火難平,只能憋屈的縮了縮腦袋。
裴潛同樣漆黑著臉,一想著剛才在衛府內,被衛寧直面訓斥得唯唯諾諾,也不禁肝火大冒。他們自然是不敢怨怒於衛寧,但卻是將劉曄狠到了骨髓之中,同樣,也是對那群膽敢在朝堂上直接逼迫衛寧的一群混蛋而惱怒不已。
若是他們私縱兩州士族侵吞利益,也可打著提拔士族穩定州郡的口號,衛寧也決然不會輕易加罪,事情自然便有了轉寰餘地。但當面跳過了皇帝請衛寧殺劉曄,不願揹負逆臣名頭,又受了他人逼迫要挾,卻正是將局勢惡化了開來。
而正是眼前這群被利益衝昏了腦袋的傢伙們,幹下的好事!
這些高高在上,有資格直面求見衛寧的大人物們,看著司馬朗,裴潛兩人漆黑的臉色,紛紛搖了搖頭,或有人還是低聲道,“衛侯雖震怒,但卻也並非怒火不智……我觀衛侯言語間,也並非沒有對那劉曄的怨怒,此事,尚有可為,兩位大人不必如此……”
裴潛雖然年輕,但畢竟是裴氏一族的精銳子弟,能代表一個世家自然也不是平凡人物。聽了此話,心中卻也是稍微冷靜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裴潛看了司馬朗一眼,道,“此事畢竟是我等處理不善,被那劉曄逮住了機會,又在朝儀大殿之上點破,聖駕之前,衛侯也是決然需要做些動作,唉……而如今,那群傢伙又正巧激怒了衛侯,以至於使我等陷入被動,此事雖還有可為,但卻不知道衛侯到底底線在何處?”
司馬朗點了點頭,環顧左右,剛才的一頓怒斥,倒也是讓他發洩了不少,如今那群小世族唯唯諾諾不敢說話,而現在又沒得衛寧的準信,自然還需要與他們這個***的人好好商議計較一番。
看了左右一眼,司馬朗低聲道,“我等還需商議計較一番!諸位大人,可願隨行一敘?”
在衛府門口矗立了許久,自然不可能在這裡商議,這些大人物自然知道今晚恐怕也難有安眠,不禁點了點頭,“大人可先行!”
眼看在這些上位者的口中問不出什麼名堂,還反被司馬朗一陣遷怒訓斥,人人不禁愁眉苦臉,眼看司馬朗,裴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