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臨泰山而設定,山城幾乎一體,也便連帶著城池地勢上也較之平面高上幾分。若運動軍械上前,必然更加困難。
但終究是無法再等待下去,軍心旺盛,久等必然衰竭,反是此消彼長。空等對方軍心氣力恢復。關羽領軍此來,最大地優勢之一,便是對方歷城之敗後的軍心潰散,如果連這優勢也喪失地話,便不提攻破泰安揚名立萬,來壓制呂布囂張氣焰,恐怕,自己大軍也是有來無回了。
隨著三日後的天色初明,城外一聲嘹亮的軍號吹起。悠久深沉,這一聲揭幕,不禁使得關羽營中人人戰意高昂,同樣,泰安城中的守軍也人人臉色凝重了起來。
戰鼓擂動,一面,十面,百面,隨著那鏗鏘有力的步伐。關羽前部。三千兵馬,井然有序的踏入了泰安地視線。
高城上。張一身戰甲素袍,兩眼深邃卻帶著幾分凜冽,望著城外,那層層推進的青衣軍陣,臉色異常肅然。
麾下諸將在關羽到來後,便有三番嚴令,更是不敢倦怠,此刻兩軍戰鼓齊擂,平添蕭瑟殺意,籠罩了方圓十里之地。
大戰未開,便已彷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息,見了這般場面,所有人也知道,生死煉獄,便該再一次上演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關羽手擒青龍刀,自領中軍在後,遙望那高聳的城牆,棗紅色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但心中,卻也是浮起了百般嚴峻。
泰安雖為一郡郡治,城池對外,有大道,但比起中原腹地地各大要鎮,泰安城外的所謂大道,便要顯得狹窄了不少。加上城池地勢偏高,昔日修建的城牆擴充套件,本身便是建在險要地方,故而,看上,卻比中原其餘城池,要高聳了許多大戰已是箭在弦上,不容不發。關羽眺望了遠方城池一眼,高高舉起手中大刀揚起,高聲一喝,軍令已下。
“前軍!結陣舉盾!緩進!”
聲如洪鐘巨喝,身旁信馬得令,當即高聲傳呼,遊走各部之間。
戰鼓從開始進軍急停,旋即,沉沉遲緩,徐徐而動,正是前軍進發的訊號。
三千盾甲在前,軍鼓入山,領軍偏將肅然,高聲大喝,“全軍結盾,隨我進!”
“呼!哈!”盾甲舉起,人人以戟敲擊,金鐵之聲轟鳴,平添幾分凜冽戰意。
這畢竟便是關羽的統御練軍之力,在不算寬闊的前道上,三千盾甲,卻依舊井然有序,沒有分毫錯亂,徐徐向前,盾陣相結,反猶如一片銅牆鐵壁一般。
張在城牆上,遙觀敵軍陣勢,不由浮起一絲驚愕和讚賞,當即一揮手,同樣下令道,“弓手待命,百步開,齊射!刀盾手,隨後準備,防衛城牆!”
“喏!”眾將得令,同是齊聲喧沸,四下傳令。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
當關羽軍三千前部盾甲近前,目測距離的校官,一聲嘶吼,軍令已下,“弓手前隊聽令!目標,百步之敵!”
“……上弦
“……起弓…放
集結在城牆上,一千精銳弓手,在軍令呵斥下,動作一氣呵成,彎弓搭箭,千聲弦響齊名,凝聚在一起便是一道崢嶸之聲,清脆而異常有力。
“……嗖嗖
霎時間,那呼嘯而起的箭矢破風而來,很快又掩蓋住了弓弦震動的清音,好似鼓舞起殺意凜冽地催命號聲,鋪天蓋地,彷彿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猛然自天而下,向著那盾甲籠罩了上去。
不待第一波箭雨落下帷幕。城下上,弓手次列校官又上前高聲作喝,“前列退後,次列上前,搭箭
“……放長劍落下,自那一聲軍令完,不待早前那波箭雲完全落地。次列又射出了一片密集的箭雨。
而在城下緩緩近前的盾甲,終於感受到了上前弓弦齊聲的沉重和壓力。畢竟並非重灌步卒。除去了手中監視的盾牌外,身體地防衛並不見得有多厚實。
而盾陣之外,終究有空隙的地方,在城牆上第三隊前人弓手又填補了箭雨的空隙,很快,便讓盾牌上插滿了箭矢。而三波齊射。已經透過了那防禦不到地地方,重傷了盾陣之後地**。
比起箭雨的呼嘯,盾陣後,卻是此起彼伏地哀嚎,時不時有人被射中身體。痛苦倒地,卻很快便淹沒在同伴地腳下。死亡的壓力,並不足夠讓他們失去戰意,但,為了更好地拱衛,所有人靠緊的卻更加密集了。
人人縮著腦袋,躲在盾牆之後,生恐露出了絲毫縫隙,便成了那再也站不起來的人中一員。
盾陣從剛開始的緊羅有序。漸漸開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