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放火再說!”
“喏那小卒也頗為興奮,輕車熟路的便又返回下去,透過一個人一個人地互相傳遞,很快便將顏良的軍令傳達了下去。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樣地事了。
小道處,太史慈兩眼警惕的打量著周遭環境,右手握緊長槍,渾然有力,彷彿只要在剎那,便能讓他染紅變成殺人的兇器。
心中不得不讚賞一聲,若不是早有了提防,太史慈也決然不可能從一路上過來看出絲毫端倪,但有了警覺,反而便能從細微處看出幾絲破綻。但河北兵地訓練有素和聽遣調令,顯然讓太史慈也頗為讚賞。
眼睛微微一凝,這條小道,並沒有顯得太險惡,但地勢的狹長和連綿,偏偏便是大數量軍隊的障礙,將一條長龍延伸出去,便薄弱了許多環節。
想到此處,太史慈也有些擔憂了,沒想到,越往北走,地勢卻越發顯得狹長,就算能夠算計敵軍,但那袁紹軍主將不從中軍出戰,而選擇從前後相攻,能勝,但恐怕也會帶來不少傷亡吧。
但願放在中軍的輜重和假扮典韋地人能夠帶來巨大地誘惑力吧!
而便在太史慈一邊小聲下令所有人謹慎小心的時候,前軍顯然已經走了許久,按照計算,中軍尾巴和後軍前部也早該入了小道中……那麼敵軍遲遲還未現身,莫非是打地截斷後路的主意?
太史慈有些後悔,若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勘察好了地勢,依靠這樣狹長地小道,恐怕,還需要再加固一下首尾了正在太史慈擔憂敵軍截斷後路帶來不必要的傷亡時,驀然林間響起無數喊殺,且看旌旗從林中迴盪而起,便有無數身影從林內衝將出來。
尤其,在中軍處,一片火光冒著滾滾濃煙霎時奔騰而出,卻聽副將歡喜道,“將軍!中軍起火,敵軍中計了!”
顏良領軍殺出,自然早有派遣了不少兵馬擋在太史慈所領的前部後面阻攔,在他看來,如此混亂的局勢下,憑藉突然襲擊和糧草被焚。河東兵計程車氣定然一瀉千里,而混亂更不利於主將下達軍令,用兩千人來擋住河東前軍,已是綽綽有餘了……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卻是,在他出兵沒有多久。
不管是河東前軍還是後軍,顯然沒有讓他看到意料之中的混亂局勢!只在那瞬間。除了中軍那看上去燃燒的異常旺盛的“糧草輜重”外,其餘敵兵竟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便就地結陣相抗了起來!
而在他焚燒地“糧草輜重”火光沖天而起時,那在中軍耀武揚威的魁梧大漢地臉面,又有哪點與他所聞的典韋容貌有半分相同?除了衣甲,除了身材,這根本就是另外一個傢伙才對!
在瞬間,除了剛才河東兵驚慌的呼喝聲之後,一片哀號聲驀然響起,不管是他埋伏已久意圖截斷河東前軍和後軍的兵馬一片廝殺之下。兩個方向,更多的卻是他河北子弟的慘叫聲。
而自己那分別兩千截斷前後地兵馬,竟然有了潰敗之色!
“哈哈良匹夫!你既中我家子義之計。還不快快跪地請降!真正地典韋,在此!”一聲爆喝,從南而來,當先一馬躍出,那凶神惡煞地臉,手中雙戟,青光閃耀,不是典韋還是何人!
而卻在同時,從北面那河東前軍處。一員俊俏大將,手拿長槍,同樣呼喝一聲,“東萊太史慈在此,顏良快快受死!”
顏良腦袋霎時一陣轟隆,在他興高采烈,趾高氣揚的衝出來,還能看到自己麾下兒郎們彷彿潮水一般地切入敵軍那看上去沒有絲毫防備的佇列中。
那一條長龍,從側翼裡的一道道利刺切入。本便該如同以前一般,惶恐,不安的怪叫驚呼,那刀兵揮舞揮灑的鮮血慘叫,甚至主將氣急敗壞但卻無力地怒喝,而那混亂開去的陣型以及失去戰意計程車兵,只能如同受驚地老鼠,左右亂竄。
這樣才對,這樣才應該是顏良腦海中理所當然的場面。
可是……顯然。這一次並沒有出現他以前見慣不慣的東西。
凝縮了大軍最精銳的部隊。前軍後軍左右確實看上去毫無陣型,可在兩旁遮擋下的內部。卻是人人謹慎小心,渾身衣甲整齊,刀兵齊齊注意著林道兩旁。當顏良興高采烈的吹起全軍進攻的號角,兩翼作為掩護的兵馬自然是迅速散開,而中間早就做好了準備士兵,很快便迎了上去。
伏擊在於突然性,同樣也並沒有什麼有效的隊形,無法將對方地士氣瓦解,無法把敵人分割蠶食,那麼等待他們的註定是滅亡,而且,兩軍的兵力差距,在這個時候尤其明顯!
顏良作為阻攔典韋和太史慈的四千兵馬,在一個衝鋒下,便已經喪失了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