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的嗎?
當沭策毫無愧色地掩上房門後,被關在門外的兩人,頂著天上冷冷飄落的雪花,邊在雪地上踩出一步步的腳印,邊各自在嘴邊喃喃。
“嘖,那個芙蓉帳暖啊。”早知道他忍很久了。
“那個春宵浪漫啊。”今日他才知道他家的小沐子在必要時,臉皮也是可以很厚的。
花嬸頗能理解地點點頭,“年輕人嘛,當年你不也這德行?”
“那這冬日咱們有空再回味回味?”花叔曖昧地以肘蹭蹭她,朝她笑得挺春暖一化開的。
“都一把年紀了,你當你還心有餘力嗎?”她睞他一眼,挽著他的手臂一路踩過院裡積了一夜的深雪。
聆聽著那兩人逐漸遠去的喃聲碎語,早就醒了的蘇默,窩在暖呼呼的被窩裡咯咯地笑著。
“不是說好今兒個要整理書齋?”她在沐策脫了衣裳又窩回被裡攬住她時,忍不住問向似是打算賴床的他。
他愛憐地輕撫著她眼下的暗影,“那也得先睡足再說。”
“也好,是挺累的……”她微微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還是痠痛得緊,她索性也不在這種冷天掙扎起床了。
“那就再睡會兒吧。”沐策微笑地看她在被窩裡東鑽鑽西找找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把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再兩手環緊他將他當成暖爐來用。
“嗯……”蘇默才閉上眼半晌,忽地睜開兩眼,“等等,長工,咱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有嗎?”暖融融的肌膚觸感實在是太過美妙,他忍不住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子摟緊了些。
隔了大老遠傳來的陣陣急促拍門聲,在下一刻,打破了沐浴在盛雪中山頂大地的清靜。
“這麼早就有客人上門?”蘇默兩手按在他的胸坎上撐起自己的身子,忽然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表舅公!”
“……遠親又挨太爺爺打了?”上山前不是才收到他派人來通知說,他過年開春後才會搬來沛城嗎?
“愛徒!”
“你恩師這麼快就從雲京趕來了?”這位恩師大人離京的速度也太十萬火急了吧?
“師父!”
“再不去應門,他可能又會哭得很豪邁喔。”她同情地道,低首看著沐策懊惱地將臉埋進被窩裡。
“……”他都有些後悔了。
番外——春城無處不飛花
沐策總覺得,山頂上的這座宅子變窄了。
嚴格來說,並不是這座大宅變窄了,而是人口數變多了,多得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多得他想隨時隨地找蘇默培養夫妻間的感情,卻老是有礙事者來干擾他的好事。
大清早的,飯廳裡的幾名大宅成員,邊心不在焉地扒著早飯,邊偷偷地把目光置在近來相當不對勁的沭策身上。
“長工啊長工,我臉上是有朵花嗎?”蘇默擱下飯碗,頗無奈地問向身旁這位兩眼呆滯地對著她發呆,一點也不專心用飯的自家夫君。
他猶渾然不覺,“嗯?”
“別愣愣地盯著我瞧了。”她拍拍他的面頰,而後舉箸夾了幾樣他愛吃的菜置在他的碗中,“快些吃飯,別忘了逮親派來的馬車還在外頭等著接你下山。”每日用早膳他老兄都能拖拖拉拉這麼久,也不知他近來究竟是怎了。
“師父,您身子不適嗎?”早就用完飯,只等著向沐策請完安好退上山務農告的莫倚東,一臉擔心地問。
沐策頗艱難地收回了流連在自家嬌妻臉上的目光,瞥了瞥四下,就見恩師梅亭然見怪不見地安靜喝著早茶,自家徒弟莫倚東則兩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上,眼巴巴地望著他,而早就吃完的花叔和花嬸,則是晾坐在桌邊頻頻翻白眼。
“我沒事,你去忙吧。”他清清嗓子,揚手對莫倚東揮了揮。
莫倚東朝他深深一鞠躬,“是,那麼徒兒去桃園了。”
在莫倚東拎著鋤頭出門後,沐策三兩口就解決完早飯,整了整衣衫後向梅亭然一揖,“老師,學生下山去工作了。”
“嗯,路上小心。”身為宅中地位最高者的梅亭然,忍笑地看著自家愛徒難得一見的發春模樣。
“別忙了,你送送我。”沐策在蘇默幫著花嬸收拾起碗筷時,若無旁人地攬著她的腰走向門口,跟在他身後的花叔見了,直皺著眉頭在心底想他又要來那套了。
任由他攬著的蘇默,在來到宅邸的大門處停下腳步,伸手替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他頭上的發冠,然後將兩手攔在他的掌心裡,準備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