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之後,真的就像爸爸的小棉襖一樣,只要有時間,就黏著老孫。
江躍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那小姑娘確實是個小人精。
別看年紀小,心裡卻透亮得很。
誰對她好,誰跟她不親近,她心知肚明。
今天上午顯然是不太可能上課了,江躍索性回到原來的班級,等到差不多下課的時候,提前溜了。
老孫隨後也接了夏夏回到了宿舍。
江躍見到夏夏,眉頭卻是一皺。
“小躍哥哥!”
夏夏熱情地撲了過來,和江躍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老孫見夏夏跟江躍親近,也頗為欣慰。上次夏夏急著要跳樓,也是江躍救了夏夏。
可以說,他們父女二人,都欠了江躍一條命。
“夏夏,你陪小躍哥哥玩,爸爸去燒菜。”
“好呢!小躍哥哥,我給你倒水。”夏夏跟個小大人似的。
江躍望著夏夏,心中滿是疑惑。
他和夏夏也沒隔幾天不見,可江躍總覺得,夏夏這變化有點大。
眼圈有點黑,眼皮底下還有些浮腫,這也許可以說是遭遇家庭變故,心情不佳,睡眠不好造成的。
可她的印堂處,有條若隱若現的黑線,那就有點不對勁了。
江躍也沒急著開口,陪著夏夏玩了一會兒積木。等夏夏玩入神之後,江躍才慢慢踱步到廚房。
“江躍,我聽說你們現在三天兩頭就聚餐,上回還整了一箱毛臺?可別嫌我這寒磣。”孫斌開著玩笑。
他也沒準備太多,一盤辣椒炒肉,一個黃瓜炒火腿腸,一個蒸鱸魚,還有一個綠葉菜。
兩大一小,倒也夠夠的了。
“孫老師,夏夏最近,去了什麼地方?”
孫斌正在洗菜,明顯一愣,停下了手裡的活,有些不解地看著江躍。
“也沒去什麼地方,每天基本就是幼兒園和家裡。前兩天陪我們去了趟民政局,全程都跟著我。”
“也就是說,她這些日子,除了上幼兒園,基本沒離開你的視線?”
孫斌想了想,點頭道:“對。”
見江躍語氣頗為凝重,孫斌有點不好的預感:“怎麼了?江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江躍沉吟道:“孫老師,你不覺得,夏夏好像瘦了嗎?而且看上去很憔悴。”
憔悴這個詞,用在幼兒身上其實很不合適。
可夏夏渾身上下,確確實實透著一股憔悴。
孫斌面色有點難看了,他當然看出夏夏瘦了,一直以為是因為父母離異的原因,哪怕夏夏一直裝作很堅強,可這麼小的孩子,媽媽忽然離開,哪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如今聽江躍這個意思,似乎並不是這個原因?
“江躍,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孫老師,你也別急,別嚇著孩子了。我先四處看看。”
江躍說著,屋裡屋外轉悠了幾圈。
幾圈走下來,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這是教師宿舍樓,一個單元六層樓,住了很多戶,如果這樓有問題,肯定不可能就老孫一家有問題。
“發現什麼沒有?”
孫斌從江躍的語言和舉止來看,大約猜到了點什麼。
難道,女兒是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
江躍搖搖頭:“屋裡屋外都沒發現啥。”
江躍琢磨了片刻,不得要領,從包裡摸出一隻盒子,裡邊是上次剩下的一張辟邪靈符。
“孫老師,這張東西送給夏夏,這幾天讓她貼身佩戴著,最好貼身佩戴,別暴露,別讓人看到,對她有好處。”
孫斌好奇接過,他雖然不識貨,卻也知道是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明顯和普通的紙符又有點不一樣。
“貼身佩戴,別暴露?”
“對!我擔心她佩戴這個東西,會被有心人盯上。”
“盯上會怎樣?”孫斌好奇問。
“孫老師,於宏圖的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於宏圖在班級化成白骨,當時孫斌還在看守所,不過這件事傳得那麼邪乎,他後來肯定是知道的。
“一直都說是女鬼作祟?”
“是的,就是女鬼,吸乾了老於的精血肉身。”
“……”孫斌頓時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然時隔這麼久,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