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語氣複雜道:“可能柳女士天生對這種邪異力量有免疫能力,目前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柳雲芊卻是聰明人,察言觀色,忍不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認為這件事跟我有關係?”
還別說,江躍跟羅處,其實都在琢磨這種可能性。
尤其是羅處,結合到昨晚那些詭異的自殺案件,他忍不住就朝這個方向去琢磨。
倒是江躍,這個念頭只是轉了一下,透過窺心術感受了一下,倒是沒察覺到柳雲芊有作偽的嫌疑。
之前她喪女的傷痛,種種表現都是正常的反應,並沒有做作的成分。
因此,眼下的詭異事件,即便跟柳雲芊有點關係,但也絕不是此女故意為之。
她口述的那些東西,包括她的真實記憶停留在清明節前夕,這一切應該都是比較可信的。
柳雲芊痛苦道:“如果你們懷疑我,就一槍打死我好了。沒了詩諾,我也不想活了。我只拜託你們一件事,幫我找出兇手,把兇手繩之以法。”
“柳女士多慮了,這件事有些詭異,但你肯定不是幕後黑手。這一點我們還是有把握的。”
“你們真的不懷疑我?”
“起初的時候,有一些懷疑,不然也不會找上門來。不過眼下已經確定。”
“羅處,昨晚這條走廊那些病人紛紛自殺,我懷疑也是被控制了神志。而柳女士因為天生免疫,沒有受到影響,成了這條走廊十幾間病房裡唯一的倖存者。”
“那接下來,下面這些人,會自殺嗎?”羅處皺起眉頭,又忍不住朝窗外瞥了一眼。
他們在樓上已經能清晰地感受到,下面的人群已經開始慢慢躁動起來,這些本來表情麻木的人,此刻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猙獰暴躁,臉部也開始扭曲起來,一股強烈的戾氣在瘋狂地醞釀著。
這絕不是要自殺的情緒。
這分明就是在醞釀攻擊性。
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刺激這些人,讓他們的情緒開始變得狂躁,表情動作都透著一股瘋狂的勁頭,彷彿隨時要暴起,臉上滿滿都是那種不太正常的瘋狂之色。
有人擠眉弄眼,有人咧嘴怪笑,有人吹著口哨,有人目露兇光,也有人摩拳擦掌……
那個保安在人群當中,彷彿成了這群人的領袖,站在人群當中,發出一陣陣低吼。
脖子手臂幅度極大地晃動著,彷彿在醞釀著什麼。
隨著他的低吼,其他人也跟著發出類似的低吼,這種低吼一聽就不像正常人類的聲音,倒像是那種畸形兒發出的怪叫。
站在樓上朝下看,更加顯得詭異。
“都退後一些,這些人只怕要發瘋。”
江躍眼力遠比其他二人更強,已經看出下面這些人蠢蠢欲動,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有幾個情況特別異常的,更是雙瞳充血,一雙眼睛有如塗抹了豬血一樣通紅,有如兩團火光在眼眶地轉動。
就在這時,那名保安身體忽然微微一頓。
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像彈簧一樣蹬了起來。
雙腿一蹬,竟直接朝三樓他們這個房間撲了過來。
要不是有防盜窗的話,他這一撲,甚至可以直接破窗而入。
但即便如此,他的身體重重撞在防盜窗上,還是將防盜窗撞得嚴重凹了進來,好幾根金屬條都接近撞斷的邊緣。
這保安嘴裡嚯嚯低吼,手掌已經抓住金屬條,開始撕扯起來。
轉眼之間,那金屬條就被扯斷了好幾根,保安的腦袋和半個肩膀已經擠了進來,身體瘋狂地扭動,試圖一舉衝破這破碎防盜窗的束縛。
江躍一把抓過羅處的槍支,對著那保安的腦門就是一槍下去。
砰!
子彈擊中在血肉之軀上,並沒有從另一端打穿出去,而是卡在了這保安的腦骨上,出現了一個不斷特別大的血洞,緩緩地滴著血跡。
這一槍顯然沒把這保安打死,反而激發了他的兇性,咬牙切齒對著江躍一通低吼咆哮。
一雙瞳孔完全充血,活像一頭已經失去理智的猛獸。
江躍見槍支竟然都破不開這保安的腦門,連忙將槍支塞還給了羅處,招呼他們朝門外退去。
江躍自己卻躍回屋內的牆邊,雙手朝消防斧一拽,將深深嵌入牆內的消防斧硬生生拽了下來。
虎吼一聲,一個箭步上去,雙臂灌注著極大的力量,對著那保安的脖子當面就是一骨劈下去。
那保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