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造之材。”
“大嫂,你怎麼看?”
那婦人不住擦拭著眼淚,扶著椅子緩緩站了起來。
她也慢慢從狂喜中恢復了些思考能力,知道接下來才是她兒子發展的關鍵。
“大兄弟,孩子他爸犧牲得早,這孩子從小沒有爸爸,我一個婦道人家,大事上沒有主張。但我尋思,要是孩子他爸還在,他一定會同意孩子去參加訓練,他肯定不想自己兒子,成天在媽媽的羽翼下活著,他肯定希望,兒子長大以後也跟他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所以,大兄弟,孩子如果是個好苗子,就拜託你多費心了!”婦人說著,竟然要給江躍跪下去。
江躍連忙扶住:“大嫂,千萬別這樣,折我的壽啊。”
婦人垂淚道:“我一個女人,沒有本事,也沒有什麼錢財,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就讓我給你磕幾個頭吧?”
“媽,我來磕。”
多多說著,一把跪倒,梆梆梆就是連磕好幾下。
江躍這回沒有阻攔,板著臉道:“大嫂,多多是個好苗子。要我帶他,也不是不行。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宣告。”
“你說。”
“我看人,首先要看心性。如果心性不好,以後為非作歹,我不但不會護短,還會親手懲戒。”
“這個肯定的,多多,你要是以後學了本事敢做壞事,首先我這個當媽的就不認你,我死給你看,免得你丟了先人的臉。你爸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你要是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江先生把你打死了,我都不給你收屍。聽見沒有。”
多多忙道:“媽,我學本事是打壞人的啊。我怎麼會做壞事?”
小傢伙一臉氣憤,臉色憋得通紅,彷彿遭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
“很好,記住你這句話,永遠都別忘了。哪天要是忘了,就想想你爸,那是你畢生都應該引以為豪的驕傲。”
“大嫂,還有一個。”
“大兄弟,你說,我都聽著。”
“如今這世道,人的命運就像一盞蠟燭,誰都不敢說永遠長亮不滅。就是我,說不準哪天就在某個地方消失了,說不準哪天就被什麼怪物給吞了……”
這是個很殘忍的預設,但又不得不說。
大嫂面色有點慘白,但最終還是訥訥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人命如草,這都是這該死的世道害的。大兄弟,現在外面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可以跟我們講講嗎?”
“是啊,大哥哥,你講一講唄。我要打壞人,也得知道哪些是壞人啊。”
大嫂呵斥道:“怎麼還叫大哥哥?要叫師父!”
“呵呵,師父這個稱呼太老了,還是叫老師吧。”
“老師!”叫老師就親切多了,在幼兒園叫慣了的多多,開口便是叫了一句。
江躍笑了笑,點頭道:“外界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嚴峻。不僅僅是壞人作祟,還有各種怪物邪祟,就像現在這樣的大晚上,一個普通的大活人如果走在外面的街巷上,或許走不到半個小時,就人間蒸發了。這不是嚇唬你們。”
“是,是。”婦人一臉驚悸道,“這邊人少,但是夜裡,偶爾也會聽到各種慘叫聲,我也不敢看,捂住耳朵有時候都擋不住……”
“所以啊,大嫂你以後更要低調一點,不要製造出任何動靜來。尤其是多多如果去特訓,你一個人獨居此地,更要打起精神來。”
想到兒子離開,她一個人獨居此地,她心裡其實更加沒底。
不過想到兒子去特訓,就算她這邊出了什麼意外,至少兒子是安全了。兒子不用跟她這樣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我會小心的,你們放心。”她這話一半是說給江躍聽,一半是說給兒子聽的。
江躍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還給了一張進階版辟邪靈符給她。
這玩意不能讓她面對壞人,但至少可以保證普通的邪祟不至於找上門來。
同時,江躍又默默給她施了一道共享祝福,共享了一次鎧化技能。
雖然只有24小時,但也聊勝於無。
鎧化技能遇到一般的惡人,搏鬥時實用性還是很強的。
再加上大嫂手頭有槍支,作為軍屬她的膽魄也比一般女人要強悍一些,一般的情況下,自保應該問題不大。
這種世道,不單單是孩子,誰都得成長起來,誰都不能光指望著別人活下去。
“大兄弟,孩子……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