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雙手有點不知道往哪裡放。
江躍目光在萬一鳴的手上停留住了。
剛才一轉身的時候,他看到萬一鳴在撥弄手指頭,準確地說,是撥弄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像萬一鳴這種身份的人,身上不管佩戴什麼飾物,再昂貴,應該也不至於喜歡到特意去撥弄的地方。
就好像普通人戴一隻勞力士,總不免偶爾就想炫耀一下,或者欣賞一番。
可要是一個富豪,再名貴的表戴在手腕上,那也是點綴而已,基本上不可能特意去擺弄。
區區一枚戒指,萬一鳴在這種時候,怎麼至於特意去把弄一隻戒指?
有問題!
江躍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盯著萬一鳴的右手。
萬一鳴被他這侵略性十足的目光逼得有點受阻無措,本能就想把右手藏在腰後面。
“萬少,是你自己摘下來呢?還是我連你的手臂一起斬下來?”
“什……什麼?”萬一鳴裝作不解,結結巴巴問。
要不是江躍觀察力細緻,光是這演技絕對能把他矇騙過去,很多專業演員都未必能有這麼逼真的表現。
江躍嘆一口氣:“看來指望萬少老老實實配合,是不太現實的了。現在,我宣佈,我們的和諧相處階段結束。”
萬一鳴失聲道:“什麼啊?我一直都很配合,剛才下面打成一團,我都沒趁機搞小動作吧?現在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何必趕盡殺絕?你不是要我當籌碼嗎?我老老實實給你當籌碼,你還要我怎麼樣啊?”
“我從沒見過這麼不老實的籌碼,你的每一句話,都透著嚴重的不真誠啊。萬一鳴,不得不說,外面那個是頭老狐狸,而你,也是一頭小狐狸。我只說最後一次,把戒指摘下來。”
江躍語氣比刀還冷。
如果萬一鳴再頑抗,江躍絕不介意上去,一把將胳膊擰下來。
在江躍利劍一般的眼神逼迫下,萬一鳴避無可避,老老實實將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在茶几上。
江躍打量了片刻,淡淡道:“說吧,你是怎麼用這戒指通風報信的?”
萬一鳴忙道:“我沒通風報信,我發誓,真的沒有通風報信。這戒指是一個信物,嶽先生可以憑藉這個信物定位我,大致掌握我的情況。如果我處於危險狀態,他那邊能及時接收到資訊。就這些了。”
“那你剛才撥弄它,用意何在?”
“搓動戒指,我個人的氣息輸入越多,他定位起來就越簡單,對我的狀態也就越清晰。”
“所以,你也知道你舅舅並沒有死?”江躍淡淡問。
萬一鳴大感吃驚,一臉詫異地望著江躍:“你……你說什麼?死沒死你不是親眼看到嗎?都轟碎了還能再拼湊起來不成?”
還是不老實。
江躍嘆了一口氣:“萬一鳴,看來你是真的不撞南牆不回頭,撒謊已經成了你無法更改的本性啊。”
萬一鳴怔怔無語,一下子又明白過來,對方顯然早就知道舅舅沒死,從頭到尾人家就沒信過。
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萬一鳴起初都被瞞在鼓裡,要不是戒指傳來提示,他甚至都覺得在那種火力下,強如舅舅,也很難存活下來。
更何況他還親眼看到那一幕。
江躍忽然面色一沉,身影一閃,已經迫到了萬一鳴跟前。
萬一鳴甚至都沒來得及產生反應,江躍已經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就像一隻大鉗子將他整個人死死夾住,無論他如何掙扎,竟是紋絲不動。
江躍二話不說,將兩邊窗戶往外一扒拉,拽著萬一鳴,整個人就跟跳傘運動員似的,直接往下跳。
啊!
萬一鳴本能發出一聲尖叫,不過剛下墜了幾層樓,江躍隨手在牆體上借一把力,勢頭便是一緩。
借力兩次,兩人便來到了樓下。
江躍速度飛快,拎著萬一鳴快速來到那片空曠之地。
眼下現場一片狼藉,四處坑坑窪窪,還有殘肢碎肉撒得到處都是,瀰漫著一股硝煙氣息。
江躍隨手在萬一鳴身上一點,同時在他頭頂拍了一下。
萬一鳴身體一抽,整個人便軟了。
江躍將萬一鳴場地中間一放,朗聲道:“嶽先生,你的親外甥什麼都招了,你也不用再躲躲閃閃,更別在暗處搞見不得人的勾當了。想救你外甥性命,那些陰招都不管用。”
“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可以派出十個八個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