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隨意擺擺手,回到房間裡。
安保人員非常客氣地將門帶上。
這突如其來的檢查,讓江躍多少覺得有些離奇。
以這種安保級別,還有人可以混進來,這水平可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除非……
那人是提前很久就混進來了,更在安保佈置之前。
這個小意外,讓江躍心裡多少覺得有些疙瘩,雖然這件事跟他無關,可要是真有這麼一個傢伙的話,無疑會讓安保工作更加升級。
這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麼一來,他要對萬一鳴下手,難度無疑又加大了。
走廊終於慢慢恢復了平靜,隨即,江躍便聽到這群安保人員又到了上一樓。
看來,他們是真在排查什麼,而且是一樓一樓往上走的。
江躍重新坐回沙發上,還是原來那個位置,還是原來的姿勢。
不過,當江躍的目光停在牆上的油畫時,忽然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看上去,油畫還是那幅油畫,牆壁還是那面牆壁,並沒有什麼變化。
可江躍的目力,以及他的洞察力,都已經遠非正常人可比。
但凡一點細微的變化,也足以讓他感覺到異樣。
江躍湊上前一看,果然發現了端倪。
這油畫邊緣銜接處,赫然混進了一隻微型攝像頭。
好傢伙!
江躍完全可以確認,這玩意先前絕對沒有的。
這就是他為什麼覺得此刻和先前不一樣的原因。
那種陷入他人窺視的不安感,才是他察覺異樣的真正原因。
這是一種超過五感之外的第六感。
萬萬沒想到,這幾個安保人員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來了這麼一手。
江躍剋制住自己想去破壞攝像頭的衝動。
如果現在破壞這個探頭,那就太明顯了。
江躍回到沙發上,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當他發現攝像頭的那一刻,他確實以為自己暴露了,車庫裡的丁有糧被發現了。
可仔細一想,或許並非如此。
或許,他們是真的在排查危險人物。
但同時,他們又在監控每一位受邀嘉賓,試圖掌握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看看是否有人會跟危險人物勾結……
即便有人發現了攝像頭,人家完全可以推作不知,把責任全推給酒店方。
所以,現在破壞攝像頭,或者大聲聲張,其實都不是聰明的選擇。
監控就監控唄。
只要江躍知道這麼回事,就不擔心他監控。
江躍隨即想到那些帶著玩伴的傢伙,都是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回可有點玩大發了。
男男女女在酒店這種場合,沒有幾個人能忍得住不搞點肉搏動作。
這是要被圍觀的節奏啊。
不過,這都是別人的事,江躍才沒興趣去操心,更不可能多管閒事去敲門提醒。
江躍索性往床上一躺,看似閉目養神起來。
當然不可能真睡著。
實際上,江躍的腦子一直活躍著,剛才這些安保人員的出現,讓江躍的警惕心大增。
就算混進了不明身份的任務,他們這個舉動也的確有些失禮了。
能夠受邀來此的,基本上都是星城有頭有臉,掌控著不小權勢的人物。
隨隨便便上人房間排查情況,不管藉口多麼周正,總還是失禮的。
尤其是對那些帶著玩伴的人物而言,必然會覺得掃了面子,甚至是心生恨意。
當然,能夠主辦這種活動,邀請這麼多人物來,主辦方背後的權勢肯定不低。
受邀嘉賓哪怕心中不爽,怕也不敢想太多。
更何況,居然還在嘉賓房間臨時安裝探頭,這舉動更加肆無忌憚,完全就是有恃無恐。
這裡頭到底有多少彎彎道道,江躍都有些看不懂了。
就在這時,江躍又聽到了腳步聲接近。
這回腳步聲很輕盈,而且只有一個人,聽起來還是女人,甚至這腳步聲的節奏,還有些熟悉。
怎麼是她?
江躍很快就判斷出來。
楊笑笑!
她怎麼來了?而且還衝這個房間來的?
難道楊笑笑跟丁有糧之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故事?
要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