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一本本不同的書,但是隻要關乎女人的內容,這些書的內容基本是相似的。
所以,楊笑笑堅信,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住女人的誘惑,尤其是她這種女人的誘惑。
可她此刻卻犯疑了,她在丁有糧眼中,確實沒看到之前那種恨不得吞了她的慾火。
那種雄性動物的原始本能,那種強烈的佔有慾,在丁有糧眼中,絲毫看不到,這讓楊笑笑忽然間有些心裡沒底。
“楊小姐,看來,那天我跟你聊的那些,你終究還是沒往心裡去啊。”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楊小姐應該很清楚了。楊小姐,你是聰明人,我也不笨。我猜,你現在的心態,其實是想一隻腳踩兩隻船。這邊糊弄我,那邊又糊弄萬一鳴,兩頭討好處,對麼?”
那天的交流,楊笑笑確實也透露了一些情報。
比如說萬副總管和那個組織之間有關係,嶽先生是橋樑。
江躍能實錘這些資訊,楊笑笑確實是功不可沒。
不過,回到萬一鳴那裡,楊笑笑肯定不會說這些。
否則的話,萬一鳴當場就能把她給斃了。
可要說楊笑笑就此鐵了心跟著丁有糧一條道走到黑,跟萬一鳴過不去,那也不現實。
也許楊笑笑未必一輩子依附萬一鳴,但萬一鳴現階段是她往上爬不可或缺的一道梯子。
無論如何,她現在都捨棄不下。
現階段,她必須死死抱住萬一鳴這條大腿,才有上升通道,才能保住眼下的榮華富貴,才有可能攀登更高的榮華富貴。
楊笑笑自然不會承認:“丁處,都說你這人多疑,你未免也太多疑了。就我現在的處境,萬一鳴那條船,我想踏也踏不住啊。”
“不然,只要你能幫萬一鳴把事情辦妥,你就是有用的棋子。”江躍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楊笑笑,彷彿已然洞悉她的心思。
楊笑笑的眼神毫不避讓,似乎想透過眼神的對峙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很快就敗下陣來。
對面的眼神就好像透視鏡,能將她身上一切洞悉都照得纖毫畢現。
“楊小姐,既然你沒有誠意,那之前的約定就作廢,咱們以後還是公事公辦。”江躍說著,站起身來,將房間門拉開。
這是送客的意思。
楊笑笑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終究還是被對方看破了。
當然可以繼續辯解,可對方這架勢,明顯已經堅定了判斷,縱然她巧舌如簧,也多半是不可能說服得了對方。
更何況,她確然就是這個心思。
可惜這一通演技,完全白費了。
不過,楊笑笑卻沒有死心,她並沒有離開座位,屁股就好像焊死在椅子上似的。
一雙美眸毫不迴避地盯著江躍:“丁處,那你給句實話,到底怎樣才可以簽字?”
“你是代表你自己問這個話,還是代表萬一鳴問這個話?”
“代表我自己如何?代表萬一鳴又如何?”
“代表萬一鳴那就簡單了,公事公辦。若是代表你自己,你得問問,你到底能為我提供什麼?別拿身體說事,就算我要將這個條件加入,那也只是附加條件,這一條不可能是主要條件。都是聰明人,就不要說傻話來浪費時間了。”
楊笑笑有些羞惱,白了江躍一眼。
果然都是臭男人,都是一個尿性。
玩女人永遠是附加的點心,絕不可能是主菜。
“丁處,你到底需要什麼?你能否給個痛快話?”
“我要萬副總管和那個組織的關係,我要萬一鳴和那個組織的關係,我要那個組織的情報,我要和嶽先生有關的一切情報。”
楊笑笑一張俏臉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丁處,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我要幹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我要自保,我要讓自己變成一顆炸彈,這樣他們哪天想剪除我的時候,才會忌憚,才會擔心炸彈炸開了之後,是不是會把他們一鍋端了。”
“不,你這已經不是自保了,你絕對不是自保……”楊笑笑喃喃說道,她不是傻子,上次回去之後,她認真思考過後,便覺得這個丁有糧的意圖不簡單,可能不是自保那麼簡單。
現在聽他提出這許多要求,這哪裡是自保?
這是要對付萬副總管嗎?
他丁有糧是失心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