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愚忠,只是客觀事實而已。”
“你看到的,未必就是客觀事實。楊小姐,不要浪費時間一直糾結於這些了。步子已經邁出去,回頭路是沒有了。你如果還想天真地幻想著皆大歡喜,我只能說,到現在你還活在夢中。”
江躍實在不想跟這女人沒完沒了地扯這些車軲轆話。
翻來覆去,這楊笑笑還是不死心,還覺得事情可以商量。
“楊小姐,看來你透露了這麼多資訊的份上,你的這條命,我暫且給你留著吧。”
楊笑笑聞言,一張俏臉頓時佈滿陰霾。
聽起來是暫時放她一馬,可從此小命把持在對方手中,這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一樣,從此沒有自主權。
這讓楊笑笑完全無法接受。
可不接受又能怎樣?
強硬,肯定是不行的。
對方一念之間,就能要了她的命。
強硬只能是一個愚蠢的笑話。
“丁處,你要的資訊,我都提供給你了。如果有新的情報,我會想辦法送到你這裡,盡到一個盟友的責任。可你這個禁制,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什麼時候給我解?總得讓我有個盼頭吧?”
“什麼時候?等你徹底沒有威脅的時候,等星城的形勢徹底明朗之後……當然,你得祈禱,到那個時候,咱倆還都活著。”
楊笑笑忍不住道:“可你想過沒有,你現在是玩火。萬一哪天引火燒身,遭到打擊,遭遇不幸……”
“那我只能說,楊小姐你自認倒黴。我若死了,這禁制會自動激發,你也會替我陪葬。這樣也好,黃泉路上至少有個伴,對麼?”
“這不公平!”楊笑笑心態有些崩。
“是不公平,可誰讓你自己送上門來呢?你若不算計我,又怎麼會被我算計?”
楊笑笑一時無言以對。
“楊小姐,現在我們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有什麼要緊的情報,得提前告知我,別讓我陷入險境。我若陷入麻煩,等於是你陷入麻煩。”
“還有,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去找萬一鳴,讓他找實驗室替你解這禁制,任何外力操作不到,都可能導致你當場爆體身亡。也許你覺得嶽先生很了不起,他能解除這禁制。我不得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這禁制,誰解都沒有。包括嶽先生,千分之一的成功機率都不會有。”
楊笑笑還真有過這種念頭。
江躍饒有意味地瞥了她一眼:“當然,如果你對嶽先生特別有信心,非得去賭一下命,我也不阻攔你。我只希望,你爆體的時候,死得不要那麼痛苦。”
楊笑笑面色蒼白,一時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受制於人,泥潭深陷。
這就是楊笑笑現在的處境,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
她之前一直覺得,丁有糧這種人,只要打著萬一鳴的旗號,終究還是可以降服的。
現在她才知道,錯了。
錯的很厲害。
這個人,他壓根就是魔鬼,自己是在跟魔鬼打交道。
可事關自己身家性命,楊笑笑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又問:“假設,假設有一天,你把萬家整垮了,假設是星城主政贏得星城的局勢。你打算怎麼對付我?我怎麼確保到時候你不會趕盡殺絕?”
從本心上講,楊笑笑就算知道萬一鳴當她是玩物,是工具人,可也無法改變她心理天平偏向萬家的事實。
因為,星城主政那邊,是她回不去的恥辱過往。
如果星城主政贏了,他們楊家根本沒有面目在星城待下去,甚至極有可能會遭到報復,甚至是滅頂之災。
所以,她根本接受不了星城主政贏得星城之爭。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個事實,我丁有糧並沒有跟星城主政攪和在一起,也不聽星城主政指揮。你信不信由你。我還可以向你承諾,除非你自己想不開,非得跟我來個玉石俱焚,否則我沒有理由弄死你。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對你有想法嗎?就衝這一點,如果我們之間沒有生死大仇,我又何必置你於死地?”
之所以解釋這麼多,江躍是不想讓楊笑笑太絕望。
總得給她一些希望。
不然的話,她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希望的話,說不定就破罐子破摔,索性跟萬家坦白一切。
那可不是江躍希望看到的局面。
他要的是楊笑笑被他操控,從萬家帶來源源不斷的訊息,從而掌握主動權罷了。
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