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江躍起身,有意無意站在了那位女傭跟前,忽然道。
那個女傭明顯臉色一陣慌亂:“你要幹什麼?你一個外人,為什麼在我們韓家作威作福?指揮這個,指揮那個?”
“我說的是請,可不是指揮你。難道你心虛?”江躍冷笑。
“我心虛什麼?”那女傭聲音尖銳起來,“我就看不慣你這種頤指氣使的樣子,真以為自己很牛氣呢?這是主政大人的家,輪不到你說話。沒錯,我是個傭人,但我也是主政家的傭人!我有我自己的尊嚴,你說捲起褲腳我就捲起褲腳?你想幹什麼?你在主政大人家羞辱我們這些傭人,跟羞辱老韓家有什麼區別?”
還別說,這位女傭可比黃媽能言會道多了。
至少她在氣勢上就一點都不弱,不像黃媽那樣,感到委屈只能掉眼淚,也說不出啥硬氣的話來。
不過,她這表現,在江躍看來,無疑是色厲內荏。
“倒是伶牙俐齒。你要尊嚴,不想捲起褲腳,那也行。這一大砵湯,是最後端上來的。要不,你先盛一小碗喝掉?你只要喝這麼一小碗,我立刻給你賠禮道歉,如何?”
你女傭面色再次一變。
“我!我不喝!你這是欺人太甚!我不是犯人,憑什麼這麼羞辱我,逼迫我?你們如果看不慣我,大不了我辭工不幹了!我現在就回老家!”
這女傭跺著腳,歇斯底里地吼著,扭頭就要賭氣離開。
江躍冷笑搖頭,卻沒有阻攔。
到了這個份上,只要韓家這兩兄弟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問題。
倒是那黃媽,忽然一把拽住那個徐姓女傭。
“小徐,你不要走!你是我帶來的人,人家要欺負你,就是欺負我。”
“黃姐,這個事跟你沒關係,我不想連累你。”
黃媽卻毅然搖頭:“這個湯,我陪你喝,我們一人喝一小碗。如果湯有問題,算我瞎了眼,我陪你一起倒黴。如果湯沒問題,我也算對得住自己的良心。”
看得出來,黃媽這個人還是非常重情誼的。這一手也算是非常講究,既顧全了同鄉的情誼,又給主家有個交待。
哪知那個小徐卻面色一沉,重重甩開黃媽的手臂。
“我不喝,他們這是逼迫犯人,我就算被槍斃,也不接受這種侮辱。”
黃媽被甩開,臉色頓時變得極為蒼白。
江躍上前一步,擋在她和那徐姓女傭跟前:“黃媽,你的好心善良,錯付了人啊。你覺得她是你的好同鄉,知根知底。可你看到的,未必還是你那個善良可靠的同鄉啊。”
江躍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
尤其是那個徐姓女傭,臉色尤其難看,嘴裡罵罵咧咧,邁步就走。
江躍似乎早就料到她要逃跑。
伸腳稍微一點,正好準確無誤絆在她的小腿上。
徐姓女傭身體一傾,正要撲倒在地,忽然身體跟裝了彈簧似的,詭異地彈了起來,手裡居然多出一隻針筒,朝江躍一把紮了過來,
論打鬥,她可就差遠了。
她的動作其實已經夠快,但是在江躍看來,卻跟放慢動作似的。
江躍手掌在她手腕上快速一切一拿。
一聲慘叫,這女傭的手腕就被江躍擰脫臼了。手上的針筒也跟變戲法似的,落在了江躍手中。
江躍將針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韓處,這玩意你應該知道吧?”
“是氰化物?”老韓駭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