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更有可能拖累隊伍,導致整個隊伍為他們冒險。
不過這些話,毒蟲到底沒說出口。
倒不是他不敢說,而是他知道,以江躍的性情,他毒蟲當下說這些話,吃力不討好,也顯得太過涼薄。
毒蟲嘆一口氣,也沒多想。
反正已經欠了江躍兩條命,不管發生什麼事,大不了是把命還給他。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把警戒工作抓起來。
可面對即將到來的黑夜,要警戒這麼大一片陌生區域,又談何容易?
毒蟲的手段,對付人類,對付其他倖存者,自然是無往不利。
可到了夜晚,整個城市將成為怪物邪祟的天堂,他的這些手段,對上怪物邪祟,功效不免要大打折扣。所以對於即將到來的這個晚上,毒蟲護法也很難說胸有成竹。
面對未知的一夜,他心裡頭同樣感覺到一陣陣心季。
站在江躍的角度一想,毒蟲更是覺得腦袋都要大起來。面對這群豬隊友,江躍要操心的事可比他毒蟲多多了。
……
江躍出現在商場二樓大廳時,那些叫囂的隊員們,多數人都降低了嗓門,甚至識趣地閉嘴了。
少數幾個自認為有資歷,有發言權的傢伙,卻不肯後退。
當然,面對江躍,他們先前的叫囂氣焰倒是收斂了不少。
這些人能活到現在,誰都不是傻子,這點滑頭還是有的。
他們不叫囂,但卻改成訴苦,改成抱怨。
“小躍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家裡還有沒成年的女兒,我要是出了事,她才十二歲,根本沒有生存能力的。小躍,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當初跟你爸還一起打過羽毛球,你還幫我們撿球的,這些你肯定還記得吧?”
“小躍,我跟你姐是同學,不信你問問丁蕾。上學的時候,你姐還搭過我的腳踏車。你看在你姐的面子上,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小躍……”
這些自認為跟江躍關係比較熟的傢伙,一個個都賣起了資歷,打起了感情牌。他們自認為,他們比其他人都有資格得到優先救治。
不僅僅是這幾個人,後排還有人不斷要往前擠,一個個張口閉口喊著江躍的名字,介紹著自己。
除了少數確實不認識江躍的租戶,以及周邊投靠新月港灣的傢伙,但凡是新月港灣的業主,誰都覺得自己是關係戶,理應得到優先救治。
而且越吵越兇,大有江躍不答應他們,就是忘恩負義,就是不講情面的架勢。
這些人的心情,江躍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要說他就會因此被情感綁架,倒也不至於。
當然,這也並非意味著江躍就打算撒手不管。
“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江躍壓了壓手掌,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好不容易將這些人的吵鬧給壓下去,江躍語氣嚴肅道:“各位的心情,我都能理解。大家都是多年鄰居,現在又是同舟共濟的夥伴。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為大家救治,都是理所當然的。”
這話也算是肺腑之言,只是這些話雖然中聽,眼下卻依舊不足以澆滅這些人的焦慮。
“小躍啊……”
江躍語氣一沉:“先別插嘴,聽我說。”
這次,江躍臉色一板,語氣嚴厲了許多。
要是自己每說一句就有人插嘴,不但不利於表達他的意思,更會讓他的威信受到衝擊,話語的說服力也會大降。
“我先強調一點。現在還是白天,你們這樣吵吵鬧鬧可能沒事。但要是天黑之後,你們哪怕發出一點動靜,都有可能引來怪物邪祟。你們想一想,如果星城的怪物邪祟知道這裡有這麼多人,它們會不會蜂擁而來。一旦怪物邪祟都往這邊過來,大家想過是什麼下場嗎?”
“我不是嚇唬大家,一旦出現那種局面,各位一定不是死在詭異之樹的印記下,而是被怪物邪祟生吞活剝,到時候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也別琢磨收屍不收屍了,根本沒東西可以收。”
這話固然有些嚇人,卻不是信口開河。
真要把怪物邪祟都引過來,這麼些人,都不夠怪物邪祟塞牙縫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面無血色。
他們吵吵鬧鬧,無非就是因為怕死。
要是因為吵吵鬧鬧引來邪祟怪物,那不是死得更快?
因此,大家下意識就閉了嘴,甚至連呼吸都刻意壓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