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蟲想了一陣,有些猶豫道:“其他人好說,但那個叫江躍的小子,真的很邪門。我不知道我的毒術,對他到底有沒有效果。這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恐怕除了大人您親自出馬,我們幾個護法都壓不住他。”
這傢伙很滑頭,他不說自己畏戰。只把江躍吹得很高,同時又把冰海大人吹得很高。
這是你們大老之間的對決,我們這些小弟只配打打下手。
言外之意就很明顯了。
您冰海大人派我去打先鋒,那就是讓我去當炮灰,我沒有任何把握贏。您要真想找對方復仇,就該親自出馬。
這些弦外之音,冰海大人哪會聽不懂?
冷冷一笑:“這麼說來,我不親自出馬,只怕都不行了?”
毒蟲忙道:“最好是調動大批邪祟怪物先把整個學校圍了。到時候甕中捉鱉,大人再親自出馬,由不得那小子再囂張。要是就咱仨貿貿然再闖進去,萬一這些傢伙佈下什麼陷阱,我們防不勝防。”
“夜鷹,你怎麼看?”冰海大人澹澹問。
“我……我聽冰海大人的。現在離天亮也沒多久了,調動邪祟怪物恐怕沒那麼容易,而且今晚各地都人手緊缺,要調動邪祟力量估計也夠嗆。最重要的一點,就算調動成了,離天亮時間所剩不多,估計咱們也很難再有什麼作為。”
毒蟲冷笑道:“夜鷹?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不用怪物邪祟掩護,咱就這麼殺過去嗎?”
“我沒這個意思,你別亂解讀。”
毒蟲怪聲怪氣道:“你先前跟銀猿奉命去剿滅揚帆中學的倖存者,鬧了半天,折了銀猿,也沒看到你們幹掉幾個。現在你竟想鼓動冰海大人去親身犯險,你居心何在啊?”
夜鷹心頭一凜,心想這混賬東西嘴巴開了光嗎?胡說八道竟說得這麼準。
他明知毒蟲是亂咬人,可還是被說得有些心虛。
得虧他演技線上,否則只怕當場就要露餡。
“毒蟲,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窩裡鬥。我不跟你鬥嘴,我還是那句話,一切聽大人安排。我只是擔心,那根法杖落在那個女人手中,要是被她操控的話,我們就更被動了。當務之急,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把法杖搶回來。法杖必須是大人的,其他人誰都別想染指!”
夜鷹這話,算是說到了冰海大人心坎上了。
“夜鷹這話有理,法杖決不能落入這些卑賤之人手中,玷汙了法杖的神聖光環。”冰海大人冷冷道。
說著,冰海大人看了看天色,喃喃道:“不過,今晚戰機已過。我推測,對方應該嚴陣以待,等我們上門。這時候,我們貿然殺過去,未必能佔據多少上風。”
毒蟲忙道:“大人英明,說不定對方奪走法杖,就是一個陷阱。”
夜鷹忙道:“這絕不可能!在他們看來,他們已經成功斬殺冰海大人和石人,還有銀猿。他們一定認為,已經成功擊潰我們這個團體。不可能知道冰海大人本尊還在。要說他們防備,我是信的。但他們可能防備的是巨人,是白骨怪物。但絕不會是冰海大人。”
冰海大人緩緩點頭:“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意已決。今晚暫停行動。”
“等待天亮,他們一定覺得曙光到來,危機解除,防備的心思放鬆下來,整個人的狀態會處於一個疲憊期。或許到那時候,才是最合適的戰機!”
冰海大人說著,眼眸中閃著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