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但他又不能眼睜睜看著林一菲離開,因此,必須留在現場,隨時牽制這小妞。
林一菲終究不如這祝吟東那麼老奸巨猾,沒過多久,便有些沉不住氣了。
心裡一旦想起江躍,就一陣錐心的刺痛。
這股痛感,讓她無法自控,不把祝吟東揪出來碎屍萬段,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炸開。
“祝吟東,你這個懦夫,鼠輩,本小姐算是看透你了。你壓根就不敢出來。我看你囚禁這麼多女人,是自欺欺人吧?你這種早被閹割的男人,還配稱為男人嘛?”
“鼠輩永遠是鼠輩。陽光時代你是上不了檯面的鼠輩,詭異時代還是見不得人的鼠輩。祝吟東,你以為你獲得了能力,要翻身做主人。其實,你不過就是把烏梅社群打造成一個更大的老鼠窩而已。說破天去,你還是一頭永遠見不得陽光的老鼠而已。”
還別說,林一菲的嘴炮一旦開啟,也能非常準確地命中祝吟東脆弱的地方。
“你以為,你強迫這麼多女性,她們真的對你死心塌地嗎?如果沒有武力強迫,你以為有女人會死心塌地喜歡你這種盧瑟嗎?”
林一菲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匕首一樣,在祝吟東的胸口一刀一刀紮下去。
祝吟東城府固然很深,可他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得勢小人。
他不可能做到唾面自乾,面對這種侮辱,他也根本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事實上,此刻的祝吟東,非但沒有無動於衷,其實胸中已經怒火中燒,內心最敏感的那點自尊心,徹底被林一菲給挑起來了。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賤人!
祝吟東感覺自己的怒火有點摟不住。
可林一菲那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就你這懦夫,還想跟江躍比?你知道中意江躍的女孩子有多少嗎?從揚帆中學能排到你烏梅社群。各種白富美都不缺。連星城主政的女兒,都跟著他屁股後面轉。”
“你,終究是個臭吊絲,你跟江躍怎麼比?給他提鞋都不配。”
祝吟東的火氣是徹底兜不住了。
林一菲的毒舌,句句都擊中他那自卑的傷口上。
“賤人,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嘴夠毒,你的嘴上功夫,可比你的實力要強奪了。”<ydw.
“你把江躍吹上天,他現在在哪?還不是屍骨無存?白富美?主政千金?你看看還會有人給他哭喪不?”
祝吟東這番話,說得咬牙切齒。
對面林一菲還沒來得及回應,祝吟東身後卻忽然澹澹傳來一道聲音:“祝吟東,有沒有人給我哭喪你不用操心。不過有沒有人給你哭喪,馬上就可以得到驗證。”
這聲音,就像地獄傳來,忽然傳入祝吟東耳畔。
一股可怕又威脅的力量,幾乎是直刺祝吟東的識海,扎得祝吟東腦子一陣痛,就好像有股可怕的力量在他腦海裡勐地攪和一般,腦子裡發出嗡嗡嗡一陣陣轟鳴聲。
隱隱還有一道清涼的力量從他腦門注入,迅速湧入他的全身五臟六腑,經脈血管。
幾乎與此同時,祝吟東感覺到背後一股可怕的力量,勐地將他一推。
虛空中藏在暗處的祝吟東,身體竟完全不受控制地栽倒下來。
跟著,虛空一道身影就好像忽然從另一個時空中踏步走出,冷冷站在祝吟東的跟前。
四目相對,終於正面看清了彼此。
“江躍!”祝吟東眼中射出驚恐色彩,隨即被一股濃濃的仇恨之色所取代。
“怎麼可能?”
江躍澹漠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可以一直苟到天黑?”
“你到底怎麼做到的?沒道理那樣還射不死你!”祝吟東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身體很沉重,似乎被什麼力量禁錮了似的,他甚至都要暴起來對著江躍一頓撕咬。
“這不是你的地盤麼?你問我怎麼做到?”江躍冷笑道,“那證明,你的道行還是不夠啊。”
林一菲見到江躍現身,頓時喜出望外,如飛鳥投林般雀躍而至,口中嬌喊道:“江躍,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被殺死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江躍怎麼逃出那一擊的。
可她內心深處,終究還是不願意相信江躍就那麼容易被殺死,她始終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
“林同學,你的激將法很好。要不是你這一番話,把他氣得不輕,導致他心浮氣躁,露出破綻,我還真不一定能鎖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