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狼殘存的力量推開一名金背親衛,身體猛地一抽,怒吼一聲:“追!”
剛吼到一半時,腦袋一歪,便直接斷了氣。
追!
這是金狼大酋長生前最後一個指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根本接受不了這個殘忍的現實。
不可一世,從來不敗的大酋長,竟然也會死?這可怎麼得了?箭狼部落今後何去何從?誰來帶領箭狼部落走出困境?
這些人大多數習慣了依賴金狼,此時金狼意外掛了,讓這些傢伙一個個六神無主,就跟無頭蒼蠅似的,除了哀慟之外,一個個卻顯得迷惘了。
這時候,有一名金背親衛狠狠擦了一把眼淚,叫道:“大酋長生前讓咱們追殺這個寶樹族的混蛋,咱們必須聽大酋長的。我們得追啊!”
所有人都望向那名還有戰鬥力的小酋長。
眼下,大多數人都重傷在身,擁有戰鬥力還能帶兵的,就只剩下他這一個小酋長了。
這名小酋長頓時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不過,他立刻就嗅到了一點點機會。
雖說他獨當一面去追殺一個寶樹族,可能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可這事要是辦成功了,他的聲望就會無限暴漲。要知道,這可是金狼大酋長的遺命,要是能把這個遺命給辦妥了,豈不是大刷聲望的一件事。
箭狼部落沒了大酋長,必定要有新的大酋長頂上。誰來頂?自然是幾個小酋長當中產生,唯一的例外可能還得加上軍師。
但如果自己把這個寶樹族的餘孽追殺成功,為大酋長報仇,金背親衛必然會擁護自己。
有了金背親衛的擁護,繼任大酋長位置雖不說板上釘釘,但也至少穩了七成。
想到這裡,這名小酋長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齒道:“這個寶樹族餘孽詭計多端,最後一點殘餘力量,竟用來算計大酋長。大酋長是我們箭狼部落的天,如今天都塌了,這個仇不報,我們何以為人?我就算拼上老命,也一定要追上這個混蛋,哪怕是同歸於盡,也不能讓他活著!還有一戰之力的勇士,都給我站出來,隨我追敵!”
幾個金背親衛迅速站了出來,目光堅毅地跟著這名小酋長。
其中一人道:“我們已經發出召集訊號,告知其他金背親衛迅速來集合。必須為大酋長報仇雪恨!”
這次追擊,只是來了少部分金背親衛,其他金背親衛主力,還是在對付忘情谷那批人。
金背親衛在這幾次戰鬥中,雖然也折損了十幾二十人,但主力構架還在,沒有傷筋動骨。
如果金背親衛全線參與追殺一個奄奄一息的寶樹族餘孽,勝算無疑會大增。
其他幾個小酋長此刻也嗅出了一些意味。
意味深長地看著那個收買人心的小酋長,心裡卻有些不樂意了。
他們都是小酋長,按說繼承大酋長位置的許可權,大家的資格是差不多的。可要是這件事被這小酋長辦成了,他們這些小酋長就根本沒有機會競爭了。
“刀耒兄弟,為大酋長報仇,當然迫切,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剛才那一下你們不覺得古怪嗎?”一名小酋長率先開口。
他口中的刀耒,就是那個還有戰鬥力的小酋長。
刀耒冷冷道:“不管什麼古怪不古怪,大酋長隕落,是我箭狼部落之恥,我們每一名箭狼兒郎,都必須將復仇視為頭等任務。別說是有點古怪,就算明知道前面有千軍萬馬,也得衝過去,殺掉兇手,讓大酋長安息。”
先前那名小酋長卻道:“糊塗!如果將箭狼部落帶入滅亡深淵,我們就算死了,有什麼面目去見大酋長?”
“可要是沒能給大酋長報仇,我們更沒面目去見大酋長。更何況,下令追擊的是大酋長。不幹掉這個寶樹族餘孽,大酋長死不瞑目啊!”刀耒很有表演慾望,帶著哭腔,狠狠又在地上砸了一拳。
他這一舉一動,自然感染了金背親衛。這些金背親衛都是金狼的死士心腹。他們考慮更多的是金狼,甚至超出了對箭狼部落前途命運的關心。
而刀耒的這番表態,無疑是贏得他們認可的。如果要立新主,刀耒這樣有血性的小酋長,無疑更像金狼大酋長,無疑是更好的人選。
“我們聽刀耒小酋長的!”
“對,若不能為大酋長復仇,雖活著,還不如死!”
“追殺那個寶樹族餘孽,是大酋長的遺言,誰怠慢,誰就是不把大酋長放在心上。”
這就近乎是道德綁架了。
先前那名小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