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真要是能夠連結地心世界和地表世界,形成表裡迴圈,這陣法的威力一旦徹底形成,靠潭頭基地這些阿貓阿狗,摧毀這陣法一門絕對是白日做夢,根本沒任何指望。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摧毀石碑,摧毀石碑地底下的陣法根基,將周圍一切靈力輸入的渠道全部摧毀。
這個工程不小,但其實是可以靠力量和時間的堆積來完成的。
大志等幾個小頭目搞明白之後,拍胸脯保證道:“請領導們放心,咱們潭頭村的災禍,咱必須親自搞定,絕不給官方添亂。”
童肥肥呵呵一笑,目光卻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忽然問道:“包木匠的喪事,你們打算怎麼搞?”
這個問題有點尷尬。
不是大家不想幫忙,而是包木匠那個老婆實在有點不好說話。她現在就跟殺紅眼的瘋子一樣,見誰咬誰。根本不給面子。大家有心幫忙,可找上門去,多半還要吃一頓罵。
誰又願意被一個潑婦指著鼻子罵?被她噴一臉的口水?
“領導,老包的老婆工作不好做。我們打算,等她冷靜一下,然後再商量這個事。他過去為潭頭村也做了不少貢獻,一直把基地帶得挺好。要說老包的為人,真沒的說。之前大家懷疑他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可能是誤會了。我們都覺得挺對不住他,因此他的喪事,我們是挺願意幫忙的。”
“就怕我們上門幫忙,她老婆會攆人。”
“是啊,等她冷靜下來再說。”
就在這時,眾人忽然發現童肥肥的目光是朝山坡下看的。眾人跟著童肥肥的目光望去,卻見到一道身影,正朝祖墳山這邊走來。
那身影很熟悉,赫然就是包木匠那個老實巴交的兒子。厚重的黑框眼鏡,低調的鍋蓋頭,肥嘟嘟的臉頰,還有十幾歲孩子那種見了生人不愛說話的害羞,在這個少年人身上,同樣明顯。
哪怕他在村裡也算是個小富二代,可性格這東西,一旦形成,還真跟是不是富二代沒多大關係。
至少這個小包,哪怕陽光時代家裡在潭頭村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在他身上也沒有那種趾高氣揚的氣質,反而跟小姑娘似的,害怕見生人,哪怕是村裡熟人,都不愛說話。
此刻,這少年人一個人居然走上山,倒是讓大家有些意外。
“小包怎麼來了?”
“該不會是他那個不講理的娘連兒子都罵走了吧?”
“我看有可能。之前陽光時代,老包媳婦就天天罵兒子,在老包那裡受了氣,也全往兒子身上撒。”
“哎,小包這孩子是本分人。他估計是來求咱們老少爺們幫忙給他爹辦喪的吧?”
很快,小包就上了山。見到人多,小包的目光有些膽怯,不敢長時間跟人對視,而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各位叔叔伯伯,大哥,求你們,求你們幫幫忙,幫忙勸一下我媽。”
“這個天氣,我爸他放不住啊。”
小包說到最後,嗚嗚嗚哭了起來。一張肥臉幾乎都埋到了土裡,肩膀不住抽搐著。看著就讓人揪心。
“小包,你這是做什麼?”
“起來,快起來!你爸的事,就是我們大傢伙的事。”
“剛才我們還在商議,怎麼幫你爸的後事辦體面一點呢。”
“你放心,你媽現在是氣頭上,等她平復下來,一定不會阻攔你爸入土的。”
“就算是搶,我們也會把你爸搶出來,讓他入土為安。”
小包哭道:“叔叔伯伯們的大恩,我一定牢牢記住。”
“快別這麼說,什麼大恩不大恩的,你爸在潭頭村的貢獻,大家都很感激的。”
“對,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小包你快起來說話。”
小包哭哭啼啼,紅著眼睛從地下爬了起來,抹了抹眼淚,說道:“我爸曾經說過,他死了以後,得跟我爺我奶埋一塊。他好像生前就知道自己會死,上次還特意帶我來看了墳地。”
潭頭村這些老少爺們面面相覷。還有這種事?之前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小包,你爸真的這麼說過?”
小包抽泣道:“嗯,他還挑選了墳地。還千叮萬囑我,真要有什麼不好的事,一定要把他埋在他挑選的位置。那個位置我都還記得,我爸在那一帶纏了一些白布的。”
這就有些詭異了。原本以為包木匠的死,就是一個意外。是詭異之樹代理人臨時起意幹掉他,嫁禍給他。
可如果這是意外事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