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
盲目的崇拜也會加劇,從而會更加死心塌地依附他,追隨他到底。
這就像拔河比賽,完全傾斜到得勢的一頭,輸的一邊只能頹勢連連,哪怕是拼命掙扎,其實也不過是稍微延緩一下敗局而已。
對於這些親衛和護法軍而言,這個晚上更像是一場噩夢。而且是根本無法醒來的噩夢。
他們內心深處甚至希望這就是一場噩夢,再可怕的噩夢總有甦醒的時候。
而現實無疑比噩夢更恐怖。在噩夢中,不管死上幾次,最終都會復活,眼睛一睜開,一切便結束了。
可現實他們一次都不能失手,在如今這個處境下,但凡他們稍微出現一點疏忽,毒蟲就會毫不客氣地招呼在他們身體上,然後他們就會失去掙扎的餘地,只能躺在地上等死,然後像一堆臭肉一樣腐爛。
無數同伴的屍體就在他們身邊,死亡的恐懼漫溢在每一處空間。
天罡的保護罩下,還有一百多人,保護罩外,則還有散兵遊勇一二十個,不過這些散兵遊勇的戰鬥意志無疑非常脆弱,有幾個人甚至開始觀察退路,準備趁著天罡大佬不備,逃離現場了。
再這麼盲目跟著大部隊前進,恐怕下一波打擊出現的時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聰明人都知道審時度勢。
順風的時候,怎麼都好。一旦逆風翻盤無望,自然第一時間要考慮自身出路,一條道走到黑是沒有前途的,唯死而已。
天罡並不死心,繼續動員剩下的操控系覺醒者:“我需要你們繼續摸索出排斥磁場,務必最快時間內將這些蟲潮驅散!”
一名操控系覺醒者如實道:“天罡大人,恕屬下直言。據我觀察,對手的毒蟲應該是由蟲巢孕育,若是對方手頭有許多種蟲巢,即便我們能再破解一次,他回頭還是可以換一種蟲潮來攻擊。只要對方有五六種蟲巢,他就可以拖延我們到天亮。即便我們這邊再次研究出針對性的排斥磁場,恐怕也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
要是換平時,這人恐怕還不敢說這麼多。畢竟天罡大佬的威壓太強。
可眼下生死關頭,他知道,再不如實稟報,人家再換兩次蟲潮攻擊,他們剩下這一百多號人,恐怕就所剩無幾了。
到時候各種蟲潮一起來,他們幾個操控系覺醒者加起來,也根本不夠用。這種排斥磁場雖然有用,但本身就是極難操縱的,而且持續性不強。需要大家齊心協力。
如今他們操控系覺醒者還被幹掉了幾個,所剩下寥寥三四個人,本身就已經不夠用了。
他其實已經說得很含蓄了。真要是對方各種蟲巢一起出動,他們區區幾個人完全不夠用,到時候就會跟破房子一樣,完全無法面對暴風驟雨。
天罡也有點意外,他本以為,以自己的地位,言出法隨,自己怎麼說,手下人必定會照做,怎可能有這麼多廢話?
他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名操控系覺醒者。內心一肚子邪火正沒處發洩,本能就想一巴掌拍死這傢伙。
可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他知道,這位操控系的覺醒者,也是剩下幾個操控系裡頭最突出的一個了。
要是把他給打死了,剩下幾個就更指望不上,恐怕蟲潮將會更加無解。
強忍著怒氣道:“你照做便是,此處離前門不到三分鐘路程,只要我們挺過這三分鐘,進入陣法之後,我們便可以迅速翻轉局面。到時候,蟲潮也好,鬼物也好,在陣法禁制面前,都是浮雲。”
換作過去,天罡哪怕是放一個屁,也必然得到所有人響應。
可眼下,換來的確實一片尷尬的沉默。那幾個覺醒者訥訥無語,猶豫不決。其他的親衛軍和護法軍,也反應平平。
除了極少數頭腦簡單的死忠份子,絕大多數人臉上寫滿了冷漠和惶恐。顯然,他們已經不太相信能活著走到乾門所在位置。
天罡大佬的畫餅,已經不足以讓他們充飢,讓他們感到振奮了。
那名心腹隊長是聰明人,感受到這種微妙的氣氛,喝道:“天罡大佬讓你們做什麼,你們照做便是,哪那麼多廢話?”
天罡故作大方地擺擺手,溫和道:“我知道你們也有難處。我承諾,此間危機度過,你們幾人,在基地的待遇翻三倍,至少許你們一個銀袍使者的身份,若後面還有奇功,金袍使者本座也絕不吝嗇。”
金袍使者!
這可是一張超大的畫餅,要知道,他們現在只是親衛軍護法軍裡頭的普通成員,連副隊長,小隊長都不是,更別說營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