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精準算到咱們會從此地路過?且如此從容地佈置伏擊?”
的確讓人有些繃不住。
看這個節奏的話,豈非敵人把他們的一切行蹤都算得了如指掌?五行學宮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
就算是五行學宮的首席大學士神光,也沒聽說有這麼優秀啊。
姜靈要是能回答這些問題,他也不至於如此鬱悶了。今日的挫敗感,是他成為首席大學士以來,從未體會過的。
他甚至都不覺得,五行學宮有這樣的高人?
可看剛才一波進攻,金木水火土好像樣樣兼備,倒是很像五行學宮的傑作。莫非是五行學宮的一個什麼強大法陣?
姜靈按捺住內心的驚疑,忽然揚聲道:“對面到底是神光,還是水鏡閣下,可否現身一見?”
他是真的不相信,五行學宮有這麼強。所以,他出聲想試探一下。
沒想到對面虛空傳來一聲淡淡的輕笑,赫然走出一道身影,正是水鏡大學士。
“姜靈閣下,都說你們泰坦族光明磊落,向來勇往直前,絕無迂迴。看來傳聞有虛,原來姜靈閣下也是打不過就繞路的無膽鼠輩而已。當真是讓人失望啊。”
這可是紫金綬帶大學士級別的對話,而對面可是泰坦學宮的首席大學士。這般辱罵,就著實是一點情面都沒給了。
果然,這邊幾個隨從勃然大怒,紛紛對著江躍狂吠起來。
江躍呵呵一笑,輕描淡寫道:“這種敗犬的狂吠,讓我想起修羅和他那幾個所謂的手下精英。你們泰坦學宮,果然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啊。”
姜靈大學士面沉似水,看不出任何喜樂。
他當然知道對手這是在激怒他,他內心要說不怒那是假的。可越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越不能輕易動怒。一旦情緒被對手左右,就將進入對手的節奏。這或許是修羅被這夥人打敗的最根本原因。
姜靈淡漠問道:“水鏡,你有幾斤幾兩,本座知曉。以你的才華和實力,不可能打敗得了修羅。別裝模作樣了,神光是否躲在隊伍中,讓他出來一見。別跟縮頭烏龜似的,又想躲在暗處放冷箭。修羅吃了你們的虧,本座不可能重蹈覆轍。”
江躍失笑起來:“你這算是給自己鼓氣呢?還是為修羅的無能找藉口?你要見神光首席,應該留在巨石關,而不是偷偷摸摸穿越天滾山,還損兵折將,你說可笑不可笑?”
氣人,這話說得是真氣人。
姜靈城府很深,可他那幾個手下,卻不可能人人都這麼沉得住氣。
好在姜靈威信極高,他沒有開口之前,誰都不敢妄動干戈。
“姜靈閣下,你還是比較有城府的。這一點,我是真佩服。你看你那兩個手下,奄奄一息,馬上就快掛了,你居然還能如此淡定從容。不愧是能當首席大學士的男人。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
姜靈知道,這麼磨嘴皮子不是辦法。他始終堅信自己的判斷,他認為,神光一定藏在什麼地方。
不然修羅不可能被水鏡這種貨色打敗的。這不是偏見,而是對修羅實力的一種判斷。
姜靈很清楚,自己要破局,絕不能跟對方沒完沒了地扯皮。
一瞬間,他就將入微魔瞳和血氣共鳴技能拉滿,兩管齊下。其恐怖的泰坦學宮,頓時佈滿虛空,幾乎將周圍幾千米範圍內瞬間籠罩在內。
他的血氣果然比修羅要強大不少,血氣共鳴的恐怖程度,也超出了當初修羅許多。
尤其是覆蓋程度,當真一點都不遜色於寶樹族的絕對生命領域。
只是,他入微魔瞳四處觀察之下,竟然並沒有感應到神光大學士的血脈氣息。
神光身為五行學宮的首席大學士,他的血脈氣息,姜靈當然不會陌生。
入微魔瞳觀察到的對手,雖然實力都很強,其中好幾個實力更是強到恐怖,可偏偏沒有神光大學士在內。
可姜靈大學士的心情,卻一點都沒有因此變得更好。
誠然,他沒有在對面發現神光大學士,除了這個看不出深淺的水鏡外,其他人的實力也確實不如神光。
可不如神光是一回事,不如修羅是一回事,問題在於,對面隊伍居然有好幾個實力並不在一般的紫金綬帶大學士。
就他現在僅存的七名手下,完全沒有任何把握,單挑一定能贏對方。
姜靈大學士豁然開朗,為什麼修羅會敗的那麼慘,為什麼五人鬥將,會五人紛紛隕落。
這樣的陣容,真的有可能讓修羅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