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抽搐著,怨毒的眼神讓四周的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他露出滿嘴的利牙,對著國王的腳邊啐了一口,接著狂奔下階梯。
“去追他!”希優頓說:“不能讓他傷害任何人,但也不要弄傷他或是阻攔他!如果他想要的話,可以給他一匹馬。”
“那還必須要有馬願意讓他騎才行,”伊歐墨忿忿不平地說。一名守衛奔下階梯,另一名守衛跑到水井邊,用頭盔盛了滿滿的清水,用來洗乾淨巧言弄髒的地面。
“客人們,來吧!”希優頓說:“讓我們把握時機,享受倉促之下所能準備出來的餐點吧!”
他們再度走回宮殿中。此時,他們已經可以聽見傳令兵在底下的城市中宣佈集合,備戰的號角也開始吹響了,只要城內的居民和附近的人們都集合完成,國王就會馬上出發。
在國王用餐的地方坐著伊歐墨和其它四名客人,負責侍奉國王的則是伊歐玟。他們用餐的速度很快,當希優頓詢問甘道夫有關薩魯曼的情報時,其它人都沉默不語。
“誰猜得到他到底多久之前就背叛了我們?”甘道夫說:“他並非自始就是邪惡的,我相信他曾經是洛汗國之友,甚至當他的心腸逐漸變黑的時候,他也覺得你們還有利用價值。但他已經暗中計劃毀滅你們很長的一段時間,只是戴著友誼的假面具,等到他準備好為止。在這些年裡面,巧言的工作很簡單,你的所作所為都會被立刻回報到艾辛格去,因為當時你的國境是開放的,陌生人可以自由來去。巧言則是不停地在你耳邊進獻讒言,毒害你的思想、冷卻你的熱情、削弱你的活力,其它人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因為你被巧言玩弄在股掌之間。”
“但是,當我逃出來之後,我警告了你,那張友善的面具在明眼人之前被揭穿了。在那之後,巧言被迫只能在剃刀邊緣討生活,不停地想辦法拖延,阻止你集合所有的兵力。他的心機很重,有時擴大人們的恐懼、有時玩弄人們的警覺。你還記不記得他是多麼迫切地說服你不應該浪費兵力在北方邊境的巡邏上,應該把重兵駐守在西邊?他說服你禁止伊歐墨獵殺那些入侵的半獸人。如果伊歐墨沒有違抗你被巧言欺騙而下的命令,這些半獸人將會帶著他們劫掠來的驚人成果,抵達艾辛格。那成果並非是薩魯曼最想要的,不過,我們隊伍中的兩名夥伴不只將為此犧牲,更可能斷絕我們的另一線希望──請王上見諒,現在我還無法告訴你那究竟是什麼希望。你能夠想象我的同伴們受盡折磨的痛苦,或者是薩魯曼得知我方弱點時的得意狂妄嗎?”
“我虧欠伊歐墨許多,”希優頓說:“忠言逆耳啊,果不其然。”
“這麼說吧,”甘道夫說:“對於遭到矇蔽的人來說,真相或許反而是比較醜陋的。”
“的確,我完全遭到他人的矇蔽!”希優頓說:“貴客們,我能夠擺脫這個命運都要感謝諸位,你們又再度即時伸出援手。在你們離開之前,請任意挑選禮物,我絕不會吝嗇。除了我的寶劍之外,任何一樣我朝的寶物都可以送給你們!”
“我們還不知道這次的援手到底是否即時,”甘道夫說:“至於你所說的禮物,王上,我選擇一項十分實用的禮物,請將影疾賜給我!你之前只是將他借給我,但我現在必須騎著他和黑暗對抗,在陰影中射出一絲銀光,我不敢用任何不屬於我的生命來冒險。而且,我們人馬之間已經有了密不可分的感情。”
“你很聰明!”希優頓說:“我很榮幸可以將他送給你。這是項十分寶貴的禮物,沒有其它的馬匹比得上影疾。它彷佛是古老的神駒復生一般。從今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有這麼偉壯的駿馬了。至於其它的貴客們,我可以提供兵器庫中的一切給你們。你們不需要刀劍,但我的庫藏中有剛鐸賜給我先祖精工打造的盔甲,在你們離開之前請記得挑選所需要的盔甲,願它們協助你們戰無不勝!”
人們從國王的寶庫中,拿出盔甲來替亞拉岡和勒苟拉斯穿戴。他們選擇了頭盔和圓盾,盾牌的邊緣裝飾著黃金,鑲上了綠紅白三色的寶石。甘道夫不用穿盔甲,金靂也不需要洛汗的鎖子甲,即使洛汗國的寶庫中有符合他身材的盔甲,也不會有任何一件比得上他在北方山脈之下打造的甲冑。不過,他還是挑選了一頂鑲鐵的皮帽戴在頭上,以及一面小圓盾,圓盾上面有著綠底的白馬標記,那是伊歐皇族的家徽。
“願你好好使用它!”希優頓說:“那是我父命人在我少年時打造給我的。”
金靂鞠躬為禮。“驃騎王,能夠使用您的盾牌我覺得很驕傲,”他說:“我寧願背馬,也不願意騎馬。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