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由,我會和你一起回來。現在已經快中午了,聽說到時我們會先用餐,然後就立刻開拔。”
梅里打著哈欠,爬了起來。幾個小時的睡眠實在不夠,他覺得心情低落,渾身痠痛。他想念皮聘,覺得自己只是個沒用的負擔,其他人都在忙著思考要如何加快速度,去處理一件他搞不清楚的事情。“亞拉岡呢?”他問道。
“在堡頂的房間裡,”勒苟拉斯說:“我想他可能沒吃也沒睡。他大概三小時之前離開,說他必須好好思考一下,只有他的同胞賀爾巴拉和他一起去,看得出來他似乎心事重重。”
“這些新來的傢伙看起來實在奇怪,”金靂說,“他們看起來飽經風霜,卻又有種王者之氣,洛汗國的驃騎在他們身邊像是小孩子一樣。他們全都臉色陰沉,看起來像是海邊經歷大風大浪的岩石一樣深不可測,連亞拉岡也是一樣,而且他們全都一言不發。”
“不過,如果他們打破這沉默,應該也和亞拉岡一樣英勇,”勒苟拉斯說:“你注意到伊萊丹和伊羅何兄弟嗎?他們的行李比較簡單,像是精靈貴族一樣散發著尊貴的氣息。他們都是瑞文戴爾的愛隆親生的兒子,難怪有這種氣派。”
“你打聽到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嗎?”梅里問道。他現在已經穿好衣服,披上灰色的斗篷,三人一起走向號角堡破損的大門。
“就像你聽到的一樣,他們是來回應召集的,”金靂說。“他們說瑞文戴爾收到了訊息:亞拉岡需要同胞的支援,請所有登丹人立刻前往洛汗!但他們現在也不清楚這訊息是怎麼來的。我猜多半是甘道夫通知的。”
“不,我猜是凱蘭崔爾,”勒苟拉斯說,“她不是透過甘道夫告訴我們,北方會有一群灰衣人出現嗎?”
“對了,我想你說的沒錯,”金靂說。“是森林女皇!她能夠理解許多人的內心。勒苟拉斯,我們乾脆來設法請同胞前來支援吧?”
勒苟拉斯站在門前,明亮的雙眼轉向北方和東方,臉上露出憂慮的表情。“我想他們不會來了,”他回答道:“他們不須要趕來參戰,戰火已經延燒到我們的家門前了!”
三人就這樣走著,天南地北地聊,討論戰況的變化。他們穿越了破碎的大門,越過道路兩旁的千人冢,最後來到了俯瞰平原的聖盔渠,黑而陰沉的死亡丘矗立在該處,胡恩日前踐踏和破壞的痕跡依舊相當清晰。登蘭德的俘虜和許多當地的守軍有些在渠中、有些在牆後工作;但是,每個人都一反常態地一聲不出,這是座在血戰之後正在休養生息的山谷。很快的,他們轉回頭,去堡壘中的大廳準備吃午餐。
驃騎王已經到了,他們一走進去,他就下令替梅里在他身邊安排一個位置。“這跟我原來想的不一樣,”希優頓說:“這裡和我在伊多拉斯的美麗宮殿差遠了,而你本來該在這邊的朋友也離開了,不過,距離你我能夠一起安心坐在皇宮中的時刻恐怕還要很久,在我出征回來前不可能有時間大宴賓客。你先來吧!邊吃邊說,讓我們把握時間聊聊,然後你就跟我騎同一匹馬走。”
“我有這個榮幸嗎?”梅里又驚又喜地說:“這實在太好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感動過。“我擔心我只是每個人的負擔,”他結巴地說:“但您知道的,我願意盡我所能協助您。”
“我可不懷疑你的好意,”驃騎王說:“我已經替你特別準備好了一匹小馬,在我們的旅途上,它會用不遜於任何駿馬的速度載著你前進。我們已經決定要從號角堡走山路前往伊多拉斯,和在登哈洛等待我們的王女伊歐玟會合。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擔任我的隨扈。伊歐墨,此地有任何的武裝可以讓我的貼身侍從使用的嗎?”
“王上,這裡的武器庫並不完備,”伊歐墨回答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一頂輕裝頭盔給他,但恐怕沒有適合他體型的刀劍和盔甲。”
“我自己有柄寶劍,”梅里從位子上跳下來,將銳利的短劍從黑色的劍鞘中抽出。他對眼前的老人不禁升起了無比的敬愛之情,於是單膝跪下,虔誠的親吻對方的手。“希優頓王,夏爾的梅里雅達克願將它置於您的膝上,您能夠恩准嗎?”他大喊道:“請接受我的效忠!”
“我很榮幸地接受,”驃騎王將蒼老的雙手放在哈比人的褐發上,對他施以王家的祝福。“驃騎王室的侍從梅里雅達克,平身!”他說:“取回你的寶劍,願你戰無不勝!”
“我將視您如父,”梅里說。
“至少暫時如此,”希優頓回答。
他們邊吃邊聊天,伊歐墨不久之後才打斷這溫馨的場面。“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