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落魄!”
亞拉岡一言不發,但他緊緊地捕捉住對方的眼神,兩人無聲無息較勁了片刻。很快的,雖然亞拉岡表面上動也不動,也沒有拿出武器,但對方卻連退好幾步,彷佛擔心受到攻擊:“我只是負責傳令的使節,你們不能攻擊我!”他大喊著。
“如果你們認同這種慣例,”甘道夫說:“那所謂的使節也不應該態度這麼無禮。請你看清楚,我們根本沒人威脅你,在你把口信帶給我們之前,你沒什麼好怕的。不過,在那之後,除非你的主子回心轉意,否則你和所有他的奴僕都身處極大的危險中!”
“好吧!”信差說:“那你是發言人羅,鬍子老爹?我們好像經常聽見有關你的訊息,聽說你東奔西跑,總是躲在暗處鬧事?不過,甘道夫先生,這次你的膽子實在太大了些,你將知道膽敢把羅網織到索倫大帝腳下會是什麼結果。我有些信物要帶給你們看看,特別是你,如果你敢上前看清楚的話──”他對士兵比了個手勢,對方拿著一個黑布包裹走上前來。
信差把黑布解開,讓西方所有的將領都能夠看見他眼中的是什麼東西。眾人看清楚那些東西之後,每個人都如受重擊,呆立當場說不出話來:那是山姆攜帶的短劍,接下來是一件連著精靈胸針的灰色斗篷,最後是佛羅多在破爛的衣服底下所穿的閃亮秘銀甲。眾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最後一絲希望也跟著徹底破滅。站在印拉希爾王之後的皮聘,哀傷地大叫一聲,跳了出來。
“安靜!”甘道夫聲色俱厲地把他推回去,信差哈哈大笑。
“原來你們還隨隊帶著這種小妖怪!”他大喊著:“我實在不瞭解你們到底能在他們身上找到什麼好處,不過,派他們來魔多當間諜,真是蠢到超越了你之前的一切愚行。不過,我很感謝他,很顯然這傢伙以前曾經看過這些東西,你們現在要否認也沒有用了。”
“我不想要否認,”甘道夫說:“事實上,我很清楚這些東西的來歷,而你這位索倫的臭嘴先生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帶過來呢?”
“矮人戰甲、精靈斗篷、西方皇族的刀劍、老鼠國夏爾的間諜,嘿!別吃驚!我們可是對它清楚得很,這些都是你們陰謀的鐵證。現在,或許帶著你這些東西的傢伙,是你們不在乎的陌生人?還是你們無法割捨的好友?如果是後者,那麼請你們用僅剩的睿智趕快決定該怎麼做。索倫並不喜歡間諜,他的命運會和你們的決定息息相關。”
沒有人回答,但他可以看出對方的臉色灰敗、眼中含著恐懼,因此,他又再度開始冷笑;很顯然的,他這項計謀相當成功。“很好,很好!”他說:“我知道他對你們很重要了,或者,他的任務對你們重要到不能失敗?可惜,他失敗了。接下來,我們魔多將會用最自傲的拷問術日夜不停地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非,最後他背叛了你們,我們才會讓不成人形的他過來見你,這樣你們就可以好好的欣賞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誤。當然,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我主的條件……”
“說吧!”甘道夫不帶感情的說,但他身邊的人可以清楚地從他臉上看見痛苦掙扎,他似乎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多年的努力都在此刻化為烏有,他們毫不懷疑他會接受對方一切的條件。
“條件是這樣的,”信差得意地將視線從每個人身上掃過。“剛鐸和他們盟友的烏合之眾,應該馬上退到安都因河之外,發誓永遠不再公然或秘密的攻擊索倫。安都因河東方的土地此後全都歸索倫所有,安都因河西方直到迷霧山脈和洛汗隘口的土地,全都必須定時向索倫納貢,那裡的人們必須解除武裝,但擁有自治權;而且,他們也必須協助重建遭到粗暴摧毀的艾辛格,那裡也將歸索倫所有。他也會派大將進駐該處,當然不是薩魯曼,而是更高貴、更值得信任的人。”
他們看著信差的表情,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會是那名所謂的大將,整個殘破西方的領土都將在他的管轄下;他將會成為暴君,而他們將會成為他的奴僕。
甘道夫回答:“用這麼豐厚的條件來換取一名僕人未免太過份了,你的主人竟可以獲得須經過數年苦戰才能攻下的領土?是不是因為剛鐸摧毀了他用武力強奪的希望,他才會來這邊和我們討價還價?如果我們真的這麼看重這個俘虜,又有什麼東西能夠保證謊言之王索倫會信守承諾?這名俘虜在哪裡?帶他出來,把他交給我們,我們才願意接受這些條件。”
甘道夫像是與一名致命對手過招的劍客一樣,仔細、小心地打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呼吸和肌肉的抽動。那名信差一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