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丫頭倒好,對他的好視而不見,如今更是心疼什麼狗屁子謙學長?
江濤在一瞧瞧著,目瞪口呆,很想告訴自己,這樣的場景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可葉翌寒臉上滔天的怒火卻是實實在在的,讓他不得不相信,他們隊長結婚之後果真是變了。
這麼多人瞧著,寧夏被他如此粗暴對待,早就急紅了眼圈,白淨面容上浮現出一絲難堪,可一想到醫護室裡躺著的子謙學長,她就不得不忍下這一絲難堪,倔強吐口:“我知道,子謙學長過來找你是他的不對,可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都把人家打成那樣了,還不送他去醫院,這是想他死嘛?”
這些她都清楚,心中有愧,所以在面對他時,才會百般隱忍,也願意承受他的怒意,可他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有風度?
至少先把子謙學長送去醫院,她在和他好好解釋吧?
“我就問你一句話,跟不跟我回去?”
葉翌寒心底冷笑,好啊,自己放在心坎上疼愛的小媳婦現在居然跑來別的男人了。
他之所以一直站在這,不過就是因為不想讓小媳婦進去關心那個男人。
可她現在倒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根本就沒有一點把他當老公。
“你們的男人關咱們什麼屁事?這是他自找的,真當我們部隊是菜市場,想來就能來的?我們這是特種部隊,具有國家保密意義的,別人隨便闖進來,是犯法的”。
說這話時,他咬牙切齒緊盯著寧夏,語調中的冷嘲森寒,那骨子痛恨勁更是濃郁。
他們部隊是軍委特別組織的,在南京軍區底下掛名,具有嚴密的保密性。
在很多地方都很嚴苛,不比一般駐防部隊,普通士兵家屬根本就不允許進來,就連戴清的媳婦都不能經常進來探望,所以他從沒想過想讓小媳婦隨軍。
可如今倒好,她還真以為這是遊樂場,是花錢就能進來的地?
其實,那個男人能找來,他就已經很震驚了,其中需要的人脈讓他心驚。
寧夏聽言,渾身一顫,快速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潔白貝齒緊緊咬著素唇,神色隱晦難明,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恐慌。
這個男人的意思,她怎麼能不明白。
先前要不是有戴清開車來接她,她根本就進不了內部,中間這麼多關卡都守衛森嚴,出入都是需要證件,恐怕她這個外人才剛剛靠近,就要被士兵給拿下了。
他這是在拐著彎的告訴他,子謙學長現在就是死在這裡,那也是應該的,他並不犯法,甚至於說是理所當然的。
“不……翌寒,你不能這樣,你真的誤會了!”
寧夏白嫩脂凝面容上憤怒神色快速掩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震驚和慌張:“我和子謙學長真的沒有什麼,我也沒有想過他居然會來找你,你不要這樣,他是無辜的”。
她璀璨如水鳳眸中盪漾著幽幽水光,烏黑明亮瞳孔微紅,臉上的驚慌是那麼顯而易見,甚至於有些脆弱。
“別他媽在這繼續我和扯了,有什麼話,咱們回宿舍好好說!”
要是擱在以往,這樣的小媳婦早就讓葉翌寒心疼的不得了了,但現在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之前還站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寧夏根本就不喜歡他,希望他能放手給她幸福。
他是個男人,有男人的尊嚴和麵子,被情敵這樣囂張的挑釁,他難道不應該生氣?
並且他下手下的都是避開了要害,心中都有數,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寧夏拼命搖頭,烏黑瞳孔中蓄滿了淚水,梨花帶雨的面容上看上去十分慘淡。
她根本就不敢走,她走了,要是這些人不把子謙學長送去醫院怎麼辦?
他們都是葉翌寒手下的兵,自然都是聽他的,他要是不鬆口,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去管子謙學長。
“翌寒,這是你媳婦,你瞧瞧,人家都哭成這樣了,你怎麼還恨得下心的?”
在一旁的戴清終於忍不住了,他不贊同的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然後才掃了一眼神情委屈的寧夏,有些抱歉道:“小嫂子,你瞧,這本來就是你和翌寒的家事,不該我們這些外人管,可翌寒是我們多年的隊友了,他的脾性一直都這樣,連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婦之後還不懂得改改,您還得多包容包容”。
寧夏纖細皓白手腕被葉翌寒牢牢抓在手中,她清秀的黛眉一直緊蹙,手腕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恐怕都已經紅了。
她心中也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