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絲悲蒼,抬眸,晶瑩的眼角含著瑩潤淚水,淡涼的清眸中霧靄朦膿,流光氤氳,看不真切。
淡淡搖頭,微抿的素唇輕啟,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面前軍裝筆挺的男人:“不需要勉強,真的不需要”。
他明明就對陸曼有不一樣的感情,就算那不是愛情,可也同樣的刻骨銘心。
是,她確實不瞭解那樣的感情是什麼,可卻明白,陸曼對於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就算她再目中無人,在他眼中也是可以原諒的。
她討厭這樣的葉翌寒,明明這個男人在和她結婚的時候,就說只對她一個女人好,可現在的場景卻傷的她心寒。
尤其是他軍裝筆挺俊逸的模樣更加刺痛她的雙眼,她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同樣是一身性感嬌媚軍裝親熱挽著他手臂的陸曼。
“媳婦,咱們不開玩笑了,都是我混蛋”。葉翌寒心陡然一緊,望著這樣的媳婦,他心中也不好受,只能強顏歡笑道:“鬧了這麼長時間,你早飯還沒吃,現在胃裡肯定不舒服了吧?”
他大掌拉著她纖細皓腕,寧夏卻有些煩躁的將其揮開,揚著頭,沁涼的聲音染上一絲冷淡:“翌寒,你知道的,我不是要說這個,一頓不吃,不會怎麼樣”。
他總是這樣三言兩語的就想把事情給帶過去,可她不願意,這是她的丈夫,她的婚姻,她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她不希望,以後這樣的事情在她心裡成了陰影。
面對小媳婦的固執,葉翌寒站在原地煩躁走了一圈,按了按苦惱的眉心,然後才站在她面前,眸光深沉盯著她,冷沉的嗓音中難掩那一份鬱結:“好,媳婦,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按照你說的辦”。
對於女人的心理,他真的不瞭解。
就像小媳婦似的,他知道她不待見陸曼,好,那他以後就不合陸曼來往了,這樣行了吧?
可不行,媳婦還是不高興,苦著張臉,就是不肯和他好好說話。
他媽的,這輩子他葉翌寒就沒這麼憋屈過,躲在屋子裡,和媳婦認了半天錯還得不到原諒。
幸好現在沒人瞧見,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擱?
他居高臨下不耐煩詢問的模樣,徹底激怒了寧夏,她也同樣毫不示弱的站起身來,恬靜面容上浮現出寒霜,連連冷笑了起來:“葉翌寒,你還是人嘛?你到底有沒有心?照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我說無理取鬧了?你拿這種事來噁心我,把我當什麼了?”
她眼角含淚,寒聲逼問間,鼻中酸澀濃郁,一雙清澈氤氳鳳眸中滿滿都是憤怒。
這還是以往那個在她面前,溫柔柔情的丈夫嘛?
他現在這副不耐煩模樣,不僅讓她憤怒,更是讓她心灰意冷。
這才結婚多久呀,他就開始厭煩她了?
“我不是人?”葉翌寒聞言,本是黑沉的面容越發冷峻,頎長身軀站在她面前,不自覺中散發著濃濃寒涼氣息,冷酷鷹眸緊盯著面前張牙舞爪的小媳婦,一扯薄唇,不禁寒冽譏諷笑道。
“你說說看,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你既然不待見陸曼,好,那我也說以後不見她了,這不就成了?你到底還要不高興什麼?我就鬧不懂你們女人了,到底想讓男人做成什麼樣,你們才開心?”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面對委屈失望的小媳婦,他是打心眼裡煩躁,可發過火之後,卻又覺得不應該。
這是他的媳婦,是他曾經說過無數次要放在手心中來寵愛的媳婦,面對她的怒火,他應該極有耐心的來解釋。
可到底還是霸道慣了,出口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揚高。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寧夏渾身一顫,素手緊握成拳,緊咬著唇瓣,唇鋒寒冷,一雙烏黑分明的清眸中閃過無數種神色,但最終卻恢復平靜,閉了閉雙眼,她熊熊怒火的聲線也徹底軟了下來。
可出口的嗓音卻帶著一絲濃烈冷沉:“葉翌寒,你瞧見了吧,我就是這麼的陰晴不定,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高興,現在看清楚了吧?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沒關係,法院的門一直都開著,咱們可以去離婚,你想娶誰就娶誰,我想陸曼一定很樂意瞧見我們這樣”。
其實他不知道,陸曼的出現讓她害怕了,甚至於還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自信!
她是女人,有女人的感性和敏感,那樣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看她丈夫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仰和愛慕,她這個當妻子的在家裡能安心嘛?
要是像以前一樣,她對這個男人不上心,這樣的事情也就隨便了,隨便